懵的鲤鱼怀中夺过了那个玻璃罐子。
本来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站旁边看戏的陈浩在看到罐子里的东西那一瞬间,脑中警铃骤然大作。
蜗牛背上的壳依然和他记忆中一样是拳头大小,壳下面——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总之就是那坨软软的、半透明的躯体已经长成了不可能再塞回壳里的体积,几乎塞满玻璃罐子。
它浅黄色的身体也变成了泛着青的黑色,上面还布有米粒大小的红色斑点。玻璃罐里本来应该还放着作为它食物的草叶和白菜梗,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新鲜的肉片。
蜗牛在玻璃罐里艰难的蠕动着,肉片被它吸入口中碾碎,压出血水,混合着它腹足分泌的粘液沉积到玻璃罐底部。
陈秀仪做出了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她厌恶地瘪起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像是呕吐的浊音。
“真可以啊,外面卖的*子都比你养的这东西干净,要我说a班那个死掉的就是被这玩意儿吓死的!我要是你妈,在你出生那年就会把你扔进下水道,反正你和生活在下水道的那些老鼠也没两样。”
她说完,将罐子狠狠地摔碎在地上,一股腐臭味飘出,熏得人一阵阵作呕。
坐在窗边的同学连忙把窗户打开,陈秀仪捏着鼻子厌恶地盯着滚落到讲台边的蜗牛。失去了封闭环境的蜗牛身躯蜷缩成一团,似乎想缩回壳里,但它的躯体已经肥大到远远超过壳所能容纳的体积,只能在地上坐着无谓的挣扎。
“值日生呢!值日生是谁!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扫走!”
值日生战战兢兢地举起手,问:“老师,蜗牛,也,也要一起扫走吗?”
“不扫走你吃了啊!”
值日生顿时不再多问,双手合十朝蜗牛鞠了一躬,低声道:“蜗牛大神,您也看到了,我是逼不得已……”
陈秀仪抄起黑板擦猛敲了一下值日生的头,吼道:“让你扫就快点说!废话什么呢,真是没有教养!我呸!”
自从挨了一巴掌后没有再说任何话的鲤鱼突然拿起讲台上的三角板,狠狠地砸了下陈秀仪。陈秀仪先是一愣,随即大吼着“反了天了”,把一盒粉笔都摔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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