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尾蝎一蹦一跳地离开,笑容寒得瘆人。仿佛她嘴里嚼的不是什么硬糖,而是四尾蝎的骨头。
“生鹤不顶用了,去了死屋,他就是死鹤了。”她嗤笑一声,用力地嚼着这个名字,“生鹤,死鹤。带个鹤字,无论生死,总归是风雅的。”
南宫肃也面朝着四尾蝎离开的方向,厚重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说出的话却比北殷红更加冰冷:“死人可不需要风雅……关键的是,我们需要死人。”
红姐笑着摇头:“我们需要有用的东西,人得死在合适的事件、合适的地点才能发挥出用处。发挥出了用处,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南宫肃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才道:“我会严格按照要求执行任务。”
北殷红斜睨着他,脸上那点古怪的笑意消融,口中也不再发出糖果咬碎的声音。
“你倒是淡定,不怕有一天步生鹤后尘?”
“我不会步他后尘。”南宫肃漠然道,“因为我清楚自己价值。”
北殷红的目光有一瞬的凝滞,脸上很快又浮起了笑。这次的笑是陈浩所熟悉的,真诚中带着点疲惫的笑。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吗?”
“我是棋子,我有跳出棋盘的能力,但只有呆在棋盘上时,我的利益与执棋者的利益会同时最大化。”
红姐轻叹一口气,又剥起一颗糖来。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性子可以考个公务员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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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肃从梦中惊醒,绝望地发现已经过了下午四点,而他案头堆积的工作处理完至少要三个小时。
加班,这唯一的选择如钢丝球在他心里千搓百磨,以至于他无心去思考自己为何会突然梦到十年前的事情。
他一如当年的北殷红,轻叹一声,翻开一份文件。笔刚蘸上墨水,眼神猛然一凛,抬首喝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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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睁开了眼睛,大口地喘气。
鲜红的色彩占据了他全部视野,鼻间充斥着腥味与泥土味,令他有一种还没从梦中完全醒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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