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后,陈浩还是取出一根火柴划燃。
火光摇曳,同上次一样,又是一段与他无关的记忆在他眼前徐徐铺开。
他看见尚且青涩的西门让提着一打价格不菲的酒,小心翼翼又点头哈腰地走进一间办公室。
上一段记忆的主角红姐坐在办公桌后面,捏着一支红笔批卷。看见西门让,她挑了挑眉,道:“怎么?”
西门把酒轻放到桌上,然后麻溜地跪下抱住红姐的腿,哀声道:“师姐,菜菜,捞捞……”
他的眼中有少年特有的天真、希冀和不谙世事,说得直白点,就是清澈的愚蠢。
当年的北殷红还没有如今社畜那副半死不活的样,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不理解也不屑于去理解师弟的苦楚。面对西门让的哀求,她邪魅一笑:“师弟,挂挂,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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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倏忽消失,陈浩陷入了一种介于感慨和无语中间的状态。
他很少这么想,但他真心觉得北殷红如今的社畜生活都是昔日的报应。
叶片出现裂痕,陈浩立马伸手揪住花辞的衣领往后拽,但还是晚了一些。激光射穿叶片,灼伤了她的手臂。
小花低头看了眼小臂外侧紫黑色的伤口,叹息一声,对陈浩说:“激光也有毒,你撑半分钟,祝春神的灵术需要点时间。”
说完,再度昏死过去。
陈浩懵然看着倒在脚边的两具躯体,反问道:“啊?我?”
不等他完全吞下“我”字,蛛女惨白的脸从叶片上的窟窿钻进来,森然一笑,阴恻恻地说:“我记得我说过,对付我需要用些比毒更狠的东西……哦,你也说了,对付我用不着那些,是吗?”
陈浩干笑两声:“我当时不为了装逼嘛,蛛姐您别跟我计较。”
“真是不诚实的孩子,下辈子学乖点……”
蛛女话未说完,身后强光大绽。光羽如利箭落下扎在她背上,她怒吼一声,六眼齐开,蛛丝从她的口鼻与肚脐中喷出,在她周身裹成一个圆形的茧。
同样承受了光羽的绿叶在失去花辞的灵力支撑后终于到达极限,崩散成黄绿的碎屑。陈浩扇去眼前的碎屑,认出来者是勉强称得上熟人的贺羽玄。
然而不同于昨日仓皇逃走疯疯癫癫的贺羽玄,他面前这个贺羽玄冷静镇定,眼中多了不属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