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大人,他正恼着您吕家呢,求也无益。”
吕媪摇首说道:“贤侄此话差矣,职县令和你吕伯父既有同乡之谊,又是忘年之交。当年职县令想去咸阳游学,苦于没有路资,你吕伯父慷慨解囊,赠他白银三十两,方才成行。若无咸阳之游,他何来今日之贵?俺吕家对他有恩无过,他恼俺做甚?”
萧何朝前后左右看了一遍,此地除他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方低声说道:“伯母有所不知,职县令这人,是个白眼狼,只记仇不记恩。前番,伯母举家迁沛,他确实给予极大关顾,但那不是冲着他和伯父的交情。”萧何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吕媪道:“那是冲着什么?”
“冲着,冲着……”萧何咳了一声道,“算了,伯母也不是旁人,小侄就直说了吧。那职县令对您家这般好,乃是冲着娥姁三嫂而来。”吕媪眨巴了几下老眼,满面不解道:“那时,娥姁还是个小姑娘,与他只见过两面,何以有这么大的面子?”萧何道:“伯母一家未迁沛县之前,伯父是否给职县令说过,娥姁嫂生有异兆,当嫁贵人?”吕媪不假思索道:“说过,还不止说过一次呢!”
萧何道:“这就对了。那职县令听了伯父之言,一来垂涎娥姁嫂的容颜,二来也想娶一贵女,但碍于他和伯父的交情,一时难以启口。谁知,一场酒宴成就了刘三哥和三嫂的好事。他便对伯母一家恨之入骨。自此,再也没有登过您家门槛,小侄说的是也不是?”
吕媪想了一想,颔首说道:“正是这样。”萧何道:“既然这样,伯母就不必再去见那县令,至于三嫂,小侄必当竭力相救。”听了萧何之言,吕媪心下稍宽,道了两声“谢”,正欲转身返家,忽听萧何吞吞吐吐地说道:“伯母,小侄有一不情之求,您老莫见怪。”
吕媪道:“贤侄有什么话,尽管讲来,且莫说相求的话!”萧何道:“那职县令素来贪财,要想救出三嫂,没有黄白之物开路,是万万不可。我和三哥的一帮朋友,已经凑了一百两白银,仍嫌不足,伯母家中若是宽裕的话,可否也凑一些出来?”
吕媪道:“为救我儿娥姁,让尔等破费,伯母甚是过意不去。但尔等既然有这番心意,老妪也不好多说什么。咱实话实说,你说让伯母凑多少?”
萧何伸了一个指头。吕媪道:“一两?”
萧何苦笑了一声道:“要是只差一两,小侄也就不会向伯母张口了。”
“那……那是十两?”
“十两有些少,怕是还要在后边加一个零呢。”吕媪“啊”了一声:“一百两!”
萧何点了点头。吕媪长叹一声道:“若是早上十年,莫说一百两,就是二百两,俺吕家也拿得出来。但自迁到贵县之后,人地两生,工不成,商不成,耕也不成。一家人坐吃山空,这会儿你莫说要伯母拿出一百两现银,就是十两,伯母也拿不出来。但请你放心,你吕伯父在世之时,在四个儿女中,最看重的便是娥姁。他虽然死了,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