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可以大胆的说,这本比他们杂志现载的任何佶屈聱牙的文章,更适合刊登在《秋实》上。
发现宝了啊。
温学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可乐。
这蓝瓶的就是不够劲,于是他在餐品车经过的时候,买了瓶红的。
至于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温学倒不是很在意。
这刀对他来说不算刀,只是钥匙上的指甲刀,剪掉的只是指甲而已。毕竟,作为严肃文学杂志的编辑,温学每天审的稿子不是刀,那已经是虐了。
他的心早被虐的有茧了。
所以——
接下来的《我们看海去》、《兰姨娘》、《驴打滚》都没有撼动温学的心分毫,他只是沉浸在,江阳借助于孩童视角,所展现出来的悲欢离合,在天真盎然中道尽人世复杂多变,道尽孩童面对人世凄苦的所有困惑和思索,也道尽那个时代中人被时代所裹挟身不由己的故事中。
对大人而言,离别
和身不由己,麻木的显的矫情。
对分不清海跟天,也分不清好人跟坏人的孩童来说,刚刚好。
然而——
在看到《爸爸的花儿落了》时,他心不断往下沉。
他摸了摸手边的火车模型包装。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他耳边仿若响起了李清宁的歌声。
刚才撼动不了温学心分毫的画面,忽然间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回。
一把温柔的刀,轻轻的在他裹在茧里的心上划开一道缝,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在流淌,在掠过手指,划过火车模型时酝酿。
一直到——
温学抬头,看到一个乘务员推销高铁模型,一个中年人掏钱买了一辆。他终究是红了眼眶,模糊中,他仿佛看见,那个中年人用干巴巴的手从兜里摸出一张崭新的票子,买了一个火车模型——
他妈的!
老贼是真刀啊,快成刀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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