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却就算是坐实了。
贾琏似乎也被难住了,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面容深沉。
忽见他双手一提袍摆,直接在贾母面前跪下,双手抱于面前陈情道:“孙儿不孝,累老祖宗烦心了。
然,赖家盘踞我荣国府几十年之久,所做出侵害、有损我荣国府利益的事情,不可胜数。阑
自孙儿继承祖宗爵位,代掌族长之位之日始,便将肃清我贾府弊病,光复先祖荣光的大事,视作己任。
如今明知道赖家胆大妄为,背主不忠,于我贾府,宛若跗骨之俎,若是孙儿都只能听之任之,而不能将之斩除,则不但光复先祖荣耀之事成为空谈,便是孙子自己,也自觉不配做贾府子孙。
因此,老祖宗今夜若是执意要保赖大一家,则孙儿跪请老祖宗褫夺孙儿爵位及代族长之位,另择他人克承大任为是。
若是老祖宗念在孙儿这几年,于国于家还算有几分功绩,不忍抛弃孙儿,还请老祖宗暂且旁观,待孙儿将赖大的家产查清,将其所犯下的罪责全部肃清,再请老祖宗定夺如何?!”
静,异乎寻常的安静。
这一刻,站的近,听的清的人,震惊于贾琏的话语,而不敢稍有异常。
而没听清,站的远的人,也能看到其他人的反应,特别是廊上一众主子们的反应,更是不敢弄出一丁点的动静。阑
南边一角,从东府赶过来的尤氏,并没有上廊,而是在银蝶等人的保护下,在旁边观摩情况。
她来了有好一会儿了,此时的她,秀美的面庞下,红唇微启,面容震诧又隐含钦佩。
自贾母到来之后,虽然未曾说多少话,但是其与贾琏的交锋,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贾琏料敌在先,先发制人,将赖大的罪证坐实的不能再实,贾母知晓不易翻案,便打感情牌,以期让贾琏容情。
不愿意手下留情的贾琏,便以法度来应对。
贾母见贾琏油盐不进,索性摊牌,以自己身为老祖宗的权威来逼贾琏就范。
贾母是贾琏的嫡亲祖母,她这么说,贾琏按理说只能就范的。但是,贾琏竟然大胆的将贾家先祖,将先祖荣光拿出来说话!阑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细细想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面对贾母这个贾府当之无愧的老祖宗,也就唯有贾家先祖,能够压得住她了。
但是这样一来,压是能够压得住贾母,却势必将贾母得罪到底。
所以,才有了贾琏后面的话,让贾母褫夺他的爵位和族长之位,却也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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