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的贞洁是被贾琏夺走的,或许贾琏能够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宽容一些,至少平心静气一些。
至于贾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更是一点不意外。
她甚至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因为,这个位置,是她在附近瞅了好久才站定的。
此处在黛玉院通往贾母正院的小巷进口处,里面有个凹巷,不长,大概一丈左右,摆了两盆海棠,两盆桂花,可以说,甚是隐蔽了。
但她同时,又有些幽怨。因为从贾琏的客气的口吻中,她听不出太多对她的怜惜之意。
深吸一口气,她平静的看着贾琏,回道:“奴婢早就是二爷的女人了,既然二爷想要,奴婢自是随时甘愿侍奉。”
说完,竟是直接从贾琏让开的身位进入巷内,转身背对那盆海棠,面向贾琏。
如此,即便有人过来,贾琏也能及时发现,她也有地方藏。
贾琏本以为袭人会扭捏,甚至会借机倾述什么,谁知道对方如此洒脱与有骨气,倒显得他以大欺小了。
不过气氛烘托到这儿了,这个时候中止,不是他琏二爷的风格。
于是越发坏笑的看着袭人。
袭人就有些绷不住,本就有所猜测的她,见贾琏半晌没有动手动她的意思,自是明白了贾琏的意思。她红了红连,循着当日荟芳园内的记忆,在贾琏跟前跪了下去。
就在她颤抖着心肝和双手,认为自己终于要迎来生命中的第二次高光时刻的时候,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响彻耳边,宛若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心上。
“二爷,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晴雯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探着脑袋往巷子里头望去。
袭人也非常人,她几乎在晴雯的声音传来的第一时间,就改变手势,将袖子捏起,匍匐在地上,给贾琏擦拭起靴子来。
因此等晴雯挪动双脚走过来,看见的就是她正谦卑又诚恳的埋头工作的样子。
这不免让晴雯皱紧了眉头,满脸的诧异和不解。
“二爷,靴子擦干净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袭人认真将贾琏的靴子擦干净,还妥当的将鞋扣一一检查重扣了一遍,然后才收起袖子起身,给贾琏见了一礼,并对晴雯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从始至终,没有多看晴雯一眼,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彷若她当真就是适逢其会,被贾琏抓住擦鞋的。
“你从哪冒出来的?”
贾琏是真的好奇,他毕竟是要脸面的人,自然不可能毫无把握,就随便在黛玉的院门外,欺负丫鬟。
他也是看此处环境隐蔽,才生出心思的,觉得就算有人经过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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