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我老婆子说话解闷的。
薛家太太如今却并不在鄙府,她们早就在鄙府临近处别府另居。
夫人若是要协商婚约,正该去薛家才是。夫人若是不知薛家在何处,我可派一人与你带路。”
虽然这梅家在清流中极有分量,但是这对贾母而言算不得什么。
而且梅家这等见人势弱,就想要悔亲另娶的做派,也实在令贾母不喜,因此态度越发冷淡,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
梅家太太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贾母的态度,仍旧笑道:“老太君莫怪,晚辈方才说了,此番前来拜访老太君才是主,与薛家议亲反倒是其次……
不过既然老太君说薛家就住在临近处,何不派人请薛家太太过府一叙?”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梅家太太好歹也是个诰命夫人,贾母也不好直接赶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命人去请薛姨妈。
谁知不等下人领命而去,外头就有婆子来通报:“薛姨太太来了。”
薛姨妈平时也是经常过来给贾母请安,陪她说话打牌的,因此贾母倒也不奇怪,直接命人迎接。
等薛姨妈走到荣庆堂,看见厅上坐满了人,她倒唬了一跳。
“见过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今日有贵客,倒是晚辈叨扰了。”
“姨太太说的哪里话,快请坐吧。”
因薛姨妈后来,而且说实话,满堂客人中,确实也属薛姨妈位份最低,因此贾母也没让另外安排座位,薛姨妈自己也识趣的直接末尾落座。
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他人,贾母便指着梅家太太道出其身份。
这下薛姨妈也郑重起来,客气的与梅家太太问好。
梅家太太见到薛姨妈,就像是见到亲姐妹一样,直接走到薛姨妈面前,拉着薛姨妈的手说道:“早就想要见亲家太太一面,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薛姨妈蠕蠕嘴,没好意思说什么。
她有些想问,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先不说老娘上京都两三年了,你一次都没有上门拜访过,就说前面琴儿她娘上京之后,我们几次投帖想要相约商议亲事,你们梅家都以各种理由拖延推诿。
悔亲之心昭然若揭,现在却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此番过来,乃是我们老爷有命,与妹妹商议孩子们的亲事的。
琴丫头她爹已经没了,听说母亲也多病。不是我心肠歹毒不念人好,只是为了孩子们的将来考虑,要是不早些将亲事作定,万一等哪天琴丫头她娘也去了,这孩子不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到时候连个坐高堂的人都没有?因此我们老爷的意思,这桩亲事,还是尽早办了为妥。”
薛姨妈听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是啊,若非庄氏身体不好,薛家之前也不至于那么着急送宝琴上京议亲,毕竟宝琴年纪还那么小。
庶女成亲,通常都是嫡母坐高堂的。
就像探春,将来出嫁,也是王夫人坐高堂。
叹息一声,薛姨妈道:“既如此,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办吧。琴儿她娘并不在京,嘱托我帮忙协商此中之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