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儿所想的那般,贾琏还真不介意他的女人们有些勾心斗角的行为,只要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就好。
更别说,沈盼儿所为,明显是在为他谋取福利,他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不过看顾青衣被她抵到角落,进退不能,贾琏还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轻敲了沈盼儿的额头一下,贾琏笑道:“好了,你既然这般积极,就你自己来好了,何必为难她。”
“哦,好叭……”
果然沈盼儿并不真心为难顾青衣,娇呼一声之后,便高高兴兴的从贾琏怀里起来,跪在铺着皮草镶成的地毯上,准备侍奉贾琏。
她自然不像顾青衣那般顾虑。事实上,自从当初在小秦淮的花船上第一次这般侍奉贾琏,却被其他花魁娘子们偷窥之后,她就放开了。
本来这种事,就只第一次害羞,习惯了就好。更别说,身边的姐妹都一样,谁也嘲笑不了谁。
也就一个顾青衣,得贾琏另眼相待,不忍强迫她罢了。
沈盼儿却不知道,她这般自然而然的姿态,却令边上的顾青衣不安了。
本来贾琏出声的时候,她就担心贾琏会因为她的“不识抬举”而生气,毕竟她早知道,贾琏不喜欢不顺从的女人。
好在贾琏神色依旧和颜悦色,才令她放心几分。却又不由得有些愧意在心中。
侯爷待她,确实优厚、体贴。
其实她又何尝不愿意为贾琏做这些旖旎之事,当初引诱贾琏取她身子的时候,她也做过了的。
她所虑的,只是在人前而已。
本就有愧,对比沈盼儿的大方坦荡,莫名生出自责和悔恨来。
从她所站立的地方,回到她的古琴“残月”面前只需要三步。只需要退回这三步,她就可以从此次事件中抽身而退,然后一如以前那般,装作不知道眼前的风月,只是偶尔意动时悄悄抬头看一眼即可……
却不知为何,这短短的三步,此时却仿若有千斤之重在腿上,令她迈不开脚步。
蓦然,她竟上前一步,与贾琏道:“既然盼儿妹妹想瞧奴家的萧技,值此良辰,不如就让奴家和盼儿妹妹一道为侯爷……演奏一曲……”
顾青衣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番话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烧烫的很,声音也越说越低。
她的忽然勇猛,不单令贾琏略感愕然,就连正在解贾琏小衣的沈盼儿,也是陡然的回头,目瞪口呆。
万绮云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她们心里直嘀咕,以前盼儿百般挤兑让她做她不做,谁知道如今一开口就要和盼儿一起……
场面一时有点诡异,没人说话。还是贾琏反应快,深知这是彻底攻破顾青衣心理防线最佳时机,因此抢先回道:“也好。正好你们二人的萧技师最好的,彼此互相学习一番,再好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