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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陌默相信特雷沃选的人,不过,他还布置了其他眼线,有些时候广撒网是没错的。
另外一边,收到兄弟特雷沃委托的亚杰尔没有推辞,答应了会调查阿卡列斯的情报,而特雷沃也为兄弟的付出稍稍表示了表示。期间亚杰尔问他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时,特雷沃却回答的比较含糊。
人的工作嘛,无非是那几种。有背井离乡的,有事与愿违的,也有许许多多谈不上名字却真实存在的,这些是成年人的寻常事,如果成年人之间想要达到某种平衡关系的话,就不能够打破这层面子。
于是,亚杰尔没有再深究了。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被各种原因驱使着行动的人。被驱使者不会思考,驱使自己的原因是否合理,是否正常,也会不顾一切的将那个他们所信奉的理念,作为支撑自己行动的最高标准。而如果想要承认这一真相的话,就必须先要承认,人与人之间的本质。
是相互利用。
“喂。”赤程的文学之旅还在进行中时,亚杰尔的电话突然打来,告诉了他一件不算太坏的“好事”。“什么……知道了,那就一起过去接他吧。”在通讯中,赤程得知的是,高文迪已经受到了释放。是标准意义上的,人身和制度上的自由。
下午,亚杰尔和赤程一起到接到通知的桑兰德卫士厅去接了高文迪。意料之中的是,艾梦果然在这种场合比他们都先到一步。
“刑满释放的感觉如何啊,王子殿下。”亚杰尔的庆贺语气,略带了一点对王子身份的戏谑,虽说这种场合不应该说出这种风凉话就是了。
高文迪的回答还是很无趣:“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子了。”
“你被废除了?”赤程关心的才是权力。他不在意权力本身能带给他什么,他在意的是,自己周围的权力如何分配。
关于这一点问题,此时的高文迪也有了不同的心态:“的确是废除了,不过不是被别人废除,是我自己。因为我没有一颗想要再争权的心了。”或许是在吃力不讨好的前进中碰壁,也可能是在幽闭的环境中想通了。总而言之,高文迪的嘴上是这么说的。
当三个男人现在卫士厅的门口,就开始聊人生时,艾梦细致的女性角色的内心就派上用场了。她率先提出,今后打算的第一步:“我们,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吗?”
其实站和坐关系不大,艾梦只是想弄清楚,他们几个人之间现存的关系。可以回去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再是以前的归宿了。
他们缺乏一个能令他们谈话的地方,缺乏一个他们共同的容身之所。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各自的容身之所,被称为各自的家。不过,这另外一个容身之所,和家的意义不同。不是因为血缘而凝聚,是因为某种利益而相凝聚。
人们都清楚这种相互关系的本质是利用,但是却没有人主动去戳破,这就是大人的世界。这是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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