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南方城市,找那里的文明人搬救兵呢。”封闭的地下狭廊中,梅宴平博士出现在郝心的面前。
她多久找到郝心都不足为奇,毕竟这座城市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而郝心因为关节的疼痛,依靠在车库墙壁上,抬眼望向这座城市中,为数不多的一位升阶人。
看着郝心嘴角残留的血迹,梅宴平似乎提早监视过郝心,对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清二楚。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太明白,郝心想要证明或是得到什么:“你想从静淀城人身上找到什么?”
“一个集体内,会有彬彬有礼的智者,也会存在一无所知的狂徒。但我以为,只要我们进步得足够优越,终有一天,这个集体里就只会剩下智者存在。”郝心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臆想。
但其实,他早就知道骨感的现实,远远无法达到他的预期。于是,他有些失望。所以想要找现实发泄一下,不是殴打现实,就是被现实所殴打。事实上,郝心选择了令自己印象更深刻的一种。
“呵呵,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城外的士兵,不会接受城内的军令’吧。”梅宴平很喜欢这个男人的言辞,和他思考的样子,并愿意在他们意志相投的时候,应和那么一两句话,“也叫作‘天高皇帝远’,怎么,这处乡下和你印象中的文明殿堂,差距很大么?”
天高皇帝远?是啊,如果能离星委会更近一些,直接受到上级文明机构的管辖管理,也许它就不会呈现出现在的落后与野蛮。
但郝心真正想要的,其实不是受谁管控下的“文明”。他真正想要的是,完全出于自主的文明。
“原本我认为,是你的腐朽统治,污染了这里。但这句话并不能算做全对,就如你说的那个道理,也不全对。”郝心慢慢脱离了墙壁的支撑,靠着自己的双腿撑起身体,“真正的士兵,不需要谁的监督去完成命令。我管这叫做,自律。”
“瞧你这个一本正经的臭德行,你要真是正人君子,也就不会和我缠绵共枕了。”梅博士是挺喜欢郝心的纯粹的,但,当这份纯粹,变成令人讨厌的死脑筋和假正经时,梅宴平厌恶的心理,就像地底涌出的泉水一般,猛烈而不绝。
而郝心,之所以会说这些,也是因为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已经快要爆炸了。
“嗯,是啊。也许我是假正经,但我可不想和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在这里探讨什么解决方案。”郝心已经受够了言语上的交锋,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而他这句话,也彻底的激怒了原本就存在里人格缺陷的梅宴平。
不由分说,梅宴平首先用纯粹的觉能,像拳套一样附着在自己的手背上,对着郝心的胸口,直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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