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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术,这位被压制了数年、郁郁不得志的功勋之后,被擢为虎贲中郎将的部属右仆射了。
虽然俸禄不高,但职责却是宿卫侍从,也有机会领兵随天子御驾亲征,非亲信贵戚者不可担任。
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入天子之眼了。
日后无需担忧没有转迁的机会,且外放之时还将以比两千石起步。
就是有一点不好,虎贲中郎将隶属光禄勋。
他仍不改受蒋济的节制。
但他也很满足了。
在领到调令的当天,他设宴款待来祝贺的亲朋与同僚,借着酒劲说了好些“醉话”。
如好生惭愧的说起在夏侯惠领中护军职位后,他送了好多财帛去安宁亭侯府、但又灰溜溜跑去领回来的事——这是在称赞夏侯惠唯才是举,不留痕迹的讽刺蒋济唯财是举。
如谈起自身在中军内领虚衔闲置了五六年,现今被天子见重,誓必尽忠职守、杀身以报——这是在控诉自身被夏侯献欺压了数年,终于等到了夏侯惠上任,然后他马上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胡话。
反正,自他这次设宴后,功勋子弟们都私下传着一句话:“夏侯皆夏侯,夏侯非夏侯。”
十分露骨的指出,夏侯献不能与夏侯惠相提并论。
据说,任职河南尹的夏侯献得悉这句话的时候,当即拔刀将屏风与案几悉数劈烂了。犹如其大父夏侯惇被号为“盲夏侯”后,一照镜就恚忿不已、将镜砸得稀巴烂。
只是夏侯惇乃感伤仪表不存,而夏侯献则是忿怒名声受损。
夏侯惠得悉时一笑而过。
但他大兄夏侯衡就不同了,直接让人留意夏侯献的行踪。
果不其然。
很快就发现夏侯献一日之内陆续拜访了曹肇与曹爽。
不同的是,自曹肇府上出来的时候,是面无表情行色匆匆;而从曹爽府上离开的时候,则还与出来送的曹爽执手好一阵话别。
至于秦朗仍在闭门谢客、深居简出中。
纷纷扰扰中,春三月至。
天子曹叡临朝颁诏,改太和五年为元景初元年,定历改年为孟夏四月。以魏国得土德,服色尚黄、牺牲用白,改太和历曰景初历。
各州郡与督率陆续上表颂魏功绩以贺,犹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