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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一些朝堂局势、近来人事调动以及问此番夏侯惠归来洛阳后,是否就长期在洛阳任职了等等。
夏侯惠悉心听着。
对于一些不确定事情则是含糊作答带过。
就是没有想到,说罢庙堂与官职诸事情后的王肃,还如此问了句,“稚权既然已造纸与松烟墨,何不作售填补家用?”
连你都知道我很穷了?只是,我虽然没有给你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吃穿用度这方面也不比旁人差啊~夏侯惠听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知道自己细君在逢年节的时候,也常让家中管事孙娄携带些纸张与松烟墨送来王府,王肃知晓他家中事情也很正常。但万万没有想到,素来对钱财家资不甚看重、一心想将门第擢为学阀的王肃,竟就提及“填补家用”了。
而王肃见他迟疑不言,还缓言解释道,“元姬与我说过了,稚权爱恤兵卒,不乏以家财遗予将士遗孤之事。我非行伍之人,本也不该多嘴置喙这些,只是看见稚权在洛阳的府邸连护院仆婢都无,便想着问一句。”
“有劳外舅挂念。”
心中恍然的夏侯惠,连忙谢过,然后低声解释道,“不瞒外舅,先前家中造纸甫一事成,舍弟义权便常携去赠给友人,亦令天子不喜。私下告诫我当以身份持重,莫效商贾汲汲求财而增他人讥。”
原来如此。
王肃有些诧异的扬眉,旋即耷眼捻须,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而夏侯惠也不想他在这种事情上多想,便连忙轻笑加了一句,“我家资虽不丰,但我与细君皆非慕奢之人,做不做纸张墨的营生,家中用度也足自用,外舅莫挂念这些。”
的确,他现在家资足自用了。
罢了研制雕版印刷术后,仅是每日省下来的纸张与松烟墨的耗费,就足以他养得起从谯郡招来的二三十人了。
“也罢。”
闻言,王肃也不再沉吟,含笑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费心了。如天子所言,以稚权身份作商贾事,属实不美。”
呃.听你这话,似是有门路帮我的意思?不由,夏侯惠心中一动。
虽然才刚刚声称家资足自用,但若是能有机会生财的话,他可不想错过,更不介意出尔反尔。
没办法。
人穷志短嘛。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在。
故而,他将王肃的话语细细品咂后,便试声发问道,“听外舅言下之意,似是有.”
言半而止,夏侯惠的目光有些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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