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存在。
“士度似是颇受士家老弱喜欢啊~”
走在村落土路上,看着吴纲不停挥手给妇孺回应,天子曹叡不由低声感慨了句。
“惭愧。”
吴纲微微躬身,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小心作答道,“仆是夏侯将军幕僚,寻常事务大多与他们有交集,故而彼此熟稔。”
“嗯。”
目光四顾的曹叡脚步不停,略点头,顿了顿,旋即又加了声,“甚好。”
也让吴纲脸上微微泛起了红光。
一介布衣的他,才给夏侯惠当了半年幕僚,就有机会伴驾左右且还被赞了声,这让他很难保持着平日里不卑不亢的作态。
“士”
曹叡似是还想问些什么,但才说出一个字,就因为前方有三四个骑着竹马的稚童迎面奔来而停止了。
“先生!”
“哎。”
“吴先生~”
“哎。慢些,莫摔了。”
伴着不甚整齐的问候声与吴纲的含笑回应,撒欢奔跑的稚童们不停,扬起一阵尘土从他们身侧经过。此时日头犹炽,且他们一行走走停停好一会儿了,脸庞鬓角处早就有了汗渍,是故都被糊了一脸。
但曹叡没有介意这些。
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后,他想起了树荫下伏地用木枝练字的稚童,不由发问道,“方才那些稚童,似是称呼士度为先生?”
“回贵人,是。”
应是被孩提的欢乐所感染罢,吴纲的神情也从容了许多,“夏侯将军出资延请先生给士家稚童启蒙授学,且不乏购置文墨赠予之事,今已然成制。仆粗通文墨,闲来无事时也凑趣来讲学,不想就被这些稚童称为先生了。惭愧。”
这便是稚权常汲汲求财之故吗?曹叡没有作答,心自思忖着。
而随在左右的陈矫,则是忍不住拈须赞了句,“身在行伍,犹思兴文教之事,稚权胜却无数人矣。士度给稚童授学,亦为美事。”
那是!
不见朕对稚权不吝器异邪?带着一种知人善任的与有荣焉,天子曹叡的笑容很灿烂。
刚想继续前行,却又见边侧的一房屋内冲出个将竹马扛在肩头上的稚童来,嘴里还大喊着,“等等我!你们等等我呀~”
应是方才他在屋子里看到骑着竹马经过的玩伴了。
也差点没迎头撞上曹叡一行。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