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并交州时更是手段下作覆灭士變家族,令人不齿怒斥为鼠辈,但他也将荆南与交州纳入了统治,把原先割据半个扬州的基业版图扩张到全据大江以南,形成了划江而治的偏安政权。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孙权尚未有过大败。
是的,没有过大败。
张辽威震逍遥津的那场战事中,给予江东君臣的打击更多是士气与造就“张辽止啼”的羞辱,真正临阵被杀的江东士卒其实并不多。
当然了,所谓日中则昃、月盈则食。
前半生用完了人生所有运气的孙权,也将步履坚定的踏上下坡路。
诸如之前已然陆续解锁了“刘亡灵、蒋一封、张八百、臧传说、文睡觉”等脍炙人口的剧本,仍将持续下去。
所以夏侯惠也在期盼着,尚未达成“满数十”成就的孙权,今日先解锁个“夏侯夺旗”或者“夏侯百骑”什么的称号。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是?自己在淮南的戎马生涯,好歹也得留个故事让后人津津乐道啊!反正孙权都赋予张辽、蒋济与文聘等人称号了,应该也不会吝啬给他夏侯惠安上一个呀!
当然了,狮象搏兔皆用全力尔。
调侃只是调侃,夏侯惠可不想因为轻敌而功亏一篑。
在他默默观察吴兵时,也终于寻到了最适合发起进攻的路线、最容易得手的办法。
他看到了,孙权为了彰显武力,乃是让各部将率的私兵部曲列在最前,而一些没有甲胄在身的士卒留在后大声鼓噪助威。
如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无甲胄的士卒,应是江东虏山越或讨叛乱时的俘虏,强行编入行伍的杂兵,不管战力还是战意都高不到哪里去。
好巧不巧的是,这些士卒离金鼓大纛处很近。
或许,自己只需要两轮箭矢覆盖,就能诱发他们的恐慌,进而慌不择路的亡命了吧?
而依着求生的本能,他们应会往舟船所在的南淝水方向而逃,也难免会给他们后方的孙权车驾处造成骚乱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惠让所有骑卒都寻了些枯死的芦苇系在马尾后,以便纵马而出时混淆视听、有若八百或上千骑杀来的假象。
说时迟,那是快。
就在吴兵各部士卒在合肥新城前,肆意彰显武力尽情嘲弄魏军无能时,一阵更大声的鼓声从新城后方传出,连成线的无数旌旗从将军岭后方冒出来,次第挣脱地平线的束缚飘扬在天地间。
满宠的部曲督,终于奏响了战斗的序曲。
“杀!”
“诛贼!”
早早就蛰伏在合肥新城北侧山坳里的将军张颖、乐羊,也依令顺势引兵杀出,怒吼着往吴兵冲来。
也让原本士气如虹的吴兵口中的欢呼戛然而止,就连吴兵后军的牛皮大鼓声都骤停了。
像极了一只嘎嘎乱叫正欢的鸭子,倏然被人抓住脖子且拧断了。
“有伏兵!”
“整阵,整阵!”
很快,在最前方的江东各部将率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呵斥着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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