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是如此。
此番引兵来犯的孙权,仍是依着舟船逆着南淝水北上,根本没有做好陆行的准备,故而当映入眼眸中的不是熟悉的合肥城而是一片废墟后,江东君臣皆举目茫然、一时无所适从。
竟是计议整整二十日,君臣仍没有群策出个章法来,更不敢下船上岸。
可谓深谙临戎不武的作风。
也让夏侯惠不由感慨赞叹,满宠那句“贼吴离水则怯”断言是多么的精辟!
嗯,他也随着满宠来到合肥了。
虽然他的本部士家新军仍留在寿春城外壁坞,不过满宠还是让他以五百骑督的身份,随着骑兵曲过来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谯沛元勋之后嘛。
满宠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也知道天子曹叡将之遣来淮南前线的意图,若是临战的机会都不给,那就说不过去了。
只不过,他是随着骑兵曲驻扎在新城后方山岭的北面,也就是东淝水的源头处。【注1】
因为合肥新城属实太小了。
就连引兵两万的满宠,也仅是别遣了两千士卒进入新城、合守备新城的三千士卒并力戍守而已,其余兵力则是驻扎在芍陂(湖)下方的成德县。
做出这样的部署,主要是为了时刻准备移兵去救援庐江太守孙礼。
没办法。
魏国驻守庐江六安那边戎兵不多,加上郡兵也不过堪堪八千人。
而贼吴全琮所督的偏师竟有五万之众。
若是彼部不计死伤昼夜攻城,太守孙礼恐难持久坚守;且出于会被围点打援的考虑,也不能让安丰郡的曹纂率兵过去增援庐江。
如此情况下,满宠也只好静观敌变、伺机而动了。
反正在出寿春城之前,他就笃定了督领江东主力的孙权,没有决死攻破合肥新城的魄力。
故而,他驻军在成德等了二十日、得悉孙权仍旧没有下船上岸去攻合肥新城后,便遣人将夏侯惠与乐良招回来军议。
说是军议,其实仍是他一言而决,直接下达新的部署将令。
他以贼吴孙权倚仗洛阳中军无法驰援之际举大众而来,是抱着攻破合肥的妄想,之所以迟迟没有来攻,是因为先前不知己军已然修筑了合肥新城、占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