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苟泉则是有苦说不出。
那些妇孺之争他是真管不过来啊!
比如家中畜养的母鸡跑去隔壁家中下了个鸡子,然后因为鸡子的归属爆发两家斗殴;或者是谁家的麦穗被捋了一把,然后就会出现泼妇骂街,将所有经过麦田的人都给指桑骂槐一遍;就连新军寄养在他们家中的牲口便溺被他人捡走了,都会爆发一场冲突。
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都会演变成为纷争。
其实苟泉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说白了,就是这些士家以往都是无产的、毫无人身自由的。
现今骤然有了私产,所以倍加珍惜,人人变得锱铢必较,一颗麦粒遗落了都要心疼的碎碎念好几天。
所以苟泉很心累。
他是草莽出身,对治民这个领域本就两眼一抹黑;且他的本职是千人督,而不是亭长之类的,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天天去给士家妇孺劝架评是非!
“将军,事情就是这样,我属实有心无力。”
一番口干舌燥说罢,苟泉满脸自嘲,“先前我任侠乡里,还不乏诋毁那些三老亭长尸位素餐,如今涉略到安顿黎庶了,方知自身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而在上首的夏侯惠,早就听得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自然,也听出了苟泉诉苦的目的。
“好了好了,若泽莫诉苦了,我知你之意。”
好一阵笑罢,夏侯惠敛容作思片刻后,才缓声说道,“这样,你让给小儿启蒙的几位先生拟个乡约,让士家妇孺们知道道德约束。另外,你再寻焦子叙让告诉士卒们,就说他们已然被授田,日后也将落籍在此,当思邻里和睦以期日后相互守望。嗯,你再寻出几个相对厚道的老者委以三老,调解纠纷。岁给五十石吧,让邓士载从军中邸阁调拨。”
“唯!多谢将军体恤在下难处!”
连忙起身作谢,苟泉长长舒了一口气后,有些兴奋的发问道,“将军所言的乡约,是类似汉高帝入关中的约法三章吗?”
虽然你出身草莽,但别什么话都敢说啊!
怎么能拿刘邦和我放在一起对比呢,万一传了出去,我的麻烦可不是被弹劾那么简单!要知道,天子曹叡都安排乐良在我身边当部将了!闻言,夏侯惠陡然一个激灵。
连忙撇了一眼署屋外有没人后,便小声叮嘱苟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