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丁奉的埋伏点,皆被强弩当场射杀,连战马都被射死了。
张骑督听闻此讯,心中悲痛异常。
他这些年已然见过太多亲近之人阵亡了,早就濒临不堪重负。
尤其是此后满宠便将斥候营再次并入骑兵曲,且以魏国无力跨江进攻、不增无谓殒耗为由,严令所有斥候不可越过逍遥津东十里。
也就是说,张骑督连想为陈定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就是他旧伤复发,精神恍惚的缘由。
心里悲愤与有负死去袍泽所托的愧疚之下,记忆的零散碎片书写着过往的一撇一捺,让他也永远的陷入了潮水之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都会掀起狂风巨浪。
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沼泽。
别人无法拖拽,他自己更也无法挣脱。
所以,身为旧识的夏侯惠能做的,也就只是拎着几个酒囊赶来看望一番,陪他在沉默中将酒水不停的往口中灌,以醉意让他获得短暂的安宁。
四个酒囊全空,小半个时辰之后。
斜斜躺靠在军榻上的张骑督,发出了沉稳的鼾声。
一身酒气的夏侯惠,也轻轻移动脚步从军帐中走出来,待告诉帐外值守着亲卫后,才对同样守在外的蒋班招呼,“公俊,且随我走走罢。”
蒋班没有作声。
点了点头后,抢先一步来到马厩,将二人的战马牵出来,一并往营外而去。
若看的仔细了,还会发现他犹遵循尊卑刻意落后了半个马头。
“陈文固的家小在淮南吗?”
二人在沉默中策马了三四里,夏侯惠才出声打破了沉默。
“没有。”
略微摇头,蒋班也有些伤感,“文固乃幽州人,其从父战没后,他在淮南便孤身一人了。算算时间,朝廷的抚恤应已到其家中了罢。”
“那就好。”
有些惆怅的道了声,夏侯惠又陷入了沉默。
他在斟酌着如何宽慰蒋班的言辞。
因为在看到张骑督卧病榻上时,他就知道了为何满宠汲汲乐良赶来寿春——以满宠之智与对孙权秉性的了解,不难猜出今岁贼吴应会兴兵来犯。
战事将近,骑兵曲不能没有将主督领。
且蒋班入骑兵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