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便莫要怪我以简陋小宅、粗劣酒水迎客了阿~”
入堂,奉酒肉,主次坐席,言笑晏晏。
但与前番陈泰在城外草堂设宴时不同,此番二人叙旧罢了不复言文事风雅,而是讨论起了边塞靖安的方略。
陈泰主动提及的。
以夏侯惠甫从并州归来、贼酋柯比能授首为由。
只不过,二人的看法颇有不同。
依着夏侯惠看来,汉家礼仪与游牧部落截然不同,几乎不存在和平共处的可能。若想让边塞之地安定,魏国惟有让自身时刻保持着“武德充沛”,方能使得各杂胡部落不敢造次、俯首称臣。
而陈泰则是推崇此时怀柔为上。
以漠南鲜卑如今群龙无首、种落离散,当怀柔招抚为主,广布恩惠让弱者自发前来依附,以求边塞清净,也能让魏国省息民力、减少军费支出。
二人各持己见,互不能说服。
直到申时三刻陈泰作别离去之际,方引经据典来了一句“雍季之言,百世之利也;臼犯之言,一时之务也。今稚权执雍季之念,而我尚臼犯之利,各有所思,无有优劣之别,便求同存异罢”之言,结束了此番辩论。
而送离了陈泰后,夏侯和笑颜潺潺的指出了他们二人的分歧所在。
“六兄身在行伍、远在前线,是故诸事求竟全功、常怀除恶务尽之心;而玄伯兄居庙堂之高、伴驾天子左右,是故万事皆求妥当,目光先全局而后一域。立场不同,所虑亦不同,见地相左乃必然也。”
不得不说,此分析一针见血。
但却是不料,夏侯惠甫一听罢便笑得前俯后仰,将一只手放在其肩膀上才堪堪稳住身躯。
这有什么好笑的!
明明,自身都没有说错什么啊!
夏侯和满目不解,心中还生出一缕羞恼来,“六兄何故发笑?!”
这还不好笑吗?
立场不同,所虑亦不同,如此浅薄的道理,难道我与陈玄伯犹不知邪!
且陈玄伯临别时所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