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百官所喜,哪还会去闹腾他、给他的婚事添欢喜。
来得突兀,去得也倏然。
他乃是许仪,已故武卫将军许褚之子。
在与他对视的时候,笑颜淡淡,眼眸之中还藏着一缕黠慧。
且夏侯惠高堂早就亡故,又没有宗族尊长在场,所以迎新妇入宅的沃盥、拜高堂尊长等其他礼仪,倒也不需要遵从了。
方才接受嫁妆的时候,王家管事还插了一句,声称各种细软与财帛以及日常用品什么都已然装在车马上,与陪嫁之人同在门外候着了。
也让夏侯惠见了,不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那日她过来煮茶,并非是王肃提前吩咐的?若是如此,她性格倒也算是落落大方了。
但夏侯惠还发现了一点,此时这个侄子的眼中尽是崇拜。
此时,延请养望多年且交游甚广的陈泰与陈骞来充当宾客的作用就彰显出来了。
只不过,陈泰等人注定了是不能饱宴了。
天子亲军前来护威仪,此等恩宠孰人不动容呢!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嫁妆。
但却发现此时的她,眼眸中同样有些疑惑。
奇哉!
司马孚就不必说了。
似是王元姬也知道他在惊讶着什么。
呵,有趣。
夏侯惠跳跃下骏马,前去将王元姬搀下车马,正想着前去给许仪作谢以及邀请众多甲士暂候片刻,好让他让人取来喜钱与酒水同乐呢,许仪就率先遥遥给他行了个礼后,便招呼麾下转身归去宫禁了。
这时,夏侯惠也终于知道众宾客表情有异的缘由了。
难道,方才我在后堂迎新妇之时,此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忙不迭含笑还礼的夏侯惠,心中有些讶然。
且那时候是军国大事,而此番不过是成亲啊!
两者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故而他很诚挚的口称“惠受教”行礼拜谢。
夏侯惠直接让孙叔等人搬运嫁妆入屋与安顿骏马,然后牵着王元姬入宅,坐宴答谢宾客来赴婚宴的情谊;将诸如“共牢、合卺、解缨、结发、执手”等礼仪流程,都放在谢宾客之后。
隐隐带着新颖与期待,在一片贺喜声之中,夏侯惠叩拜尊者、垂首听训,接受嫁妆,随后夫与妻对席等琐琐碎碎一番礼仪走罢,便到了引新妇归去的时候。
这次倒不是嫌弃他们寒碜了。
此中,以太常羊耽与司马孚最为尊贵。
对此,夏侯惠是乐得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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