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也懂。
所以她也只好沉默了。
同样,刚走出房门的司马师,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这个妻子不管才学、容貌与品行等等各个方面,都是他的良配。
他也一直对她很是敬重很是喜爱。
但唯独有一点不好。
一旦涉及到夏侯家或者曹魏社稷的事了,哪怕是与司马家的利益相悖了,夏侯徽都不会有出嫁随夫的觉悟。
这就让司马师心中有些不舒服。
比如方才,他的妻子就想到了夏侯惠是有可能复兴门楣之人,便想着让他与夏侯惠多亲善、力所能及的协助一二;但完全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
他河内司马氏素来行事低调。
如今他都被天子曹叡下诏禁锢了,那还能去与夏侯惠饮宴亲近呢?
不怕引起天子的反感吗?
就算天子没有这个念头,但也会留下口实,被一些不良之徒趁机构陷,声称他想借着与夏侯惠亲善,从而让天子放开对他的禁锢吗?
他阿父乃是三朝老臣,且如今乃当朝大将军、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的位极人臣,终日如履薄冰,最是担心这种流言蜚语。
他身为家中长子,哪能给予他人口实呢?
至于此番他不去赴宴,将会变相的默认夏侯惠那句“效仿管幼安割席”了嘛~
他不在乎了。
个人友朋的情谊,哪能比得上家族的利益!
夜幕低垂,虫豸浅唱。
在阳渠西端坞堡里等了一日的夏侯惠,终于开宴了。
作陪的人,是刚刚从泰山郡赶来的扈从张立。
他果如孙叔所言,归桑梓迁家小时,还怂恿了胞弟、从兄与从弟另外三家一并过来阳渠坞堡依附夏侯惠。
所以,他便让家小在后赶来,自己提前过来告知夏侯惠一声。
不是担心夏侯惠拒绝收他亲族为徒附;而是怕这边房屋准备不足,让他亲族四家人都挤在一个房屋里。
对于这个动手比动脑更快的扈从,夏侯惠一直都很喜欢。
不止是因为先前他在五百人督之职与自己扈从之中,选择了继续跟着自己;更因为当时在皖城谷地时,自己一声令下他就胆敢以上了弦的强弩指着曹纂脑袋。
在上位者的眼中,不论对错都坚决执行命令的人,那才是值得培养成为心腹之人。
而才干不缺但却拥有私心的人,那便是可用就用、不可用则弃之。
甚至是毁之。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