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又回过头盯着慢慢靠近的粮车,脸上有些疑惑。
运粮队不是月中才来过吗?
怎么才隔半个月,又再一次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疑惑多久,反而在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因为走在粮车队的前头的许队率,还远远就大喊了声,“岁暮除夕,陛下赐酒肉劳军啦!”
就是他的声音在寒风呼啸中有点变样,也没有夹带着欣喜。
背后被一把短匕贴着,任谁都不会欣喜。
拿着短匕的人是焦彝。
他身上穿着屯田佃的服饰,和邓艾一左一右扶着许队率,仿佛三人在并肩闲谈。
“许队率,别哭丧着脸,开心点。”
“什么?开心不起来?那就想想事成之后,将军许给你的百亩良田。”
“对,就是这样笑,百亩良田很快就是你的了!”
粮车队还是江东那支粮车队,但运粮的兵卒除了许队率外都是魏军。
邓艾假运粮夺夹石口之谋还是付诸以行了。
事情也很顺利。
关隘上的吴兵看到经常往来的许队率,也不疑有他,粮车才抵关隘脚下就从里面打开了城门。
“咦?这是谁?”
出来迎接的老兵卒看到陌生的脸庞,不由对许队率发问。
“死!”
而他得到的回答,是焦彝用短匕捅入了他的胸膛。
同时,盖在粮车上的牛皮革掀开来,三三两两的跳下兵卒竞相冲来夺门。
一位都伯还取出了牛角号凑在嘴上,用力吹响。他吹得满脸涨红,也让军号传得很远,与和更远处的一阵鼓声呼应着,催促了无数喊杀声由远到近。
有诈!
刚下令打开城门的吴兵军侯心里一惊,当即厉声吼着,“敌袭!敌袭!快关上城门!”
但是此时城门下已经没有吴兵了。
焦彝与邓艾以及精挑细选的精锐兵卒,一个冲锋就杀进了关隘内。
不仅占据了城门,还有余力分兵杀上了城墙。
“降者免死!”
一刀劈死一名吴兵,焦彝先吼了一嗓子,身先士卒往城墙上冲往那军侯杀去。
“杀!”
关隘上军侯看到满脸浴血的焦彝冲过来,也操起环首刀奋力反击。
而此时的无强口戍守点,正在督促着士卒点燃宿夜警戒火堆的守将高寿,则是迎来了一记禀报,“禀将军,似是挂车口的魏战俘作乱了,正追杀着我军士卒往这边来。”(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