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呵呵,无碍。”
轻笑一声,夏侯惠摆了摆手,又从曹纂手中取了一枚青梅递过去,“子松且说说事情的缘由。”
“唯。谢将军。”
道了声谢,王乔接过青梅,叙说起事情始末来。
原来,在他得了夏侯惠的吩咐后,便让焦彝麾下的郡兵挨家挨户核对劳力以及分工,并将早就开采出来的山石材木以及工具等物资转来夏侯惠预选的地方堆放。
就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名新军士卒便跑过来旁观。
一开始,他还颇为诧异。
明明夏侯惠都让所有士卒暂且归家休沐了,怎么还有人在军营内闲逛?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出声询问。
因为他发现这名士卒年纪颇大了,应是差不多不惑之年了,说不定都没有家小了呢?
士家生子不举、生人妇等事情他都是略有耳闻的。
也没有驱赶,任凭那士卒旁观着。
但没想到的是,那士卒默默的看了一阵,便出声问王乔是不是要在这里修筑壁坞。
对此,王乔不作理会。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
身为士卒,本职就是听令从事,是否修筑壁坞这种事他问了作甚?
尤其是那士卒还很无礼。
询问他人之时,竟不知道行礼作笑颜放低姿态,竟是没名没姓的直接就发问,犹如王乔乃是他的麾下一样!
而那士卒见王乔没有作答,竟又反复问了几次。
惹得王乔心中怒气,径直以“此非尔等可问之”为理由呵斥,并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开,莫留在这里打扰。
然而,那士卒接下来的做法就让王乔火冒三丈了。
他没有依言离去不说,反而在沉默了片刻后,便直接声称在这里修筑壁坞不妥,然后也不管王乔愿不愿意听,便径自口若悬河的将为什么不妥的理由说出来。
哪怕在他絮絮叨叨的期间王乔都怒目以视、大声呵斥了,他犹不住嘴罢休。
将近仲夏五月的午后天气,本就令人燥热难耐,且王乔此时还恰好是诸事繁琐的时候,哪里受得了一只人形苍蝇在耳边不停的嗡嗡乱叫?
不过,养气功夫还行的他,此时还是能控制住情绪的。
直接以“此乃夏侯将军之意,非尔一士卒可置喙,不然必依妄言之军规杖责”的话语,让那士卒知晓轻重、尽早识趣滚开。
却是不料,那士卒见他搭腔了,竟还变本加厉了。
不但没有离去,反而更加卖力的声称壁坞万万不可择址于此,还不知天高地厚的问王乔如今夏侯惠在何处,他要打算前去请见、详言壁坞修筑的见解。
这下可是彻底将王乔给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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