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也在所不惜。之前在小镜湖为了不在阮星竹面前丢了面子,明知不敌也要坚持孤身一人力战段延庆。此时见到眼前的王夫人,过往对方的种种不好早就如烈日下的冰雪消融,心头所想,俱是往日的种种柔情蜜意。
之前慕容复在一旁,不便说话,现在慕容复一走,心头的情感再也按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青萝面前,一把握住美人一双柔荑,与对方的一双秋水深情对视,眼神中尽是无尽的思念:“阿萝,阿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多年孀居,一腔忧愤在这一眼深情对视,几声呼唤之下早就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柔丝万缕,情意绵绵。
泪光盈盈中,王夫人探出一只手去轻拂旧情人脸颊:“段郎,你老了。”
这一声寻常的问候,胜过万语千言,比任何堆砌辞藻,雪月风花的文字都来的沉重,深情。
段正淳沿途所见,皆是茶花烂漫,花香氤氲,早就存了念想。那些茶花布置的情状,宛然便是当年和李青萝在大理双宿双飞时的花园一模一样。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段正淳哽咽道。
“记得,十几年来,一刻都没有忘记。”王夫人低声道。
下一刻,王夫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抽出被段正淳握住的那只手,一甩衣袖,愤恨道:“哼,你记得,你只是记得!这十几年你可曾有一刻想过我?你有你的镇南王妃,有无数的狐媚子在外面风流快活,早把我这蒲柳之质忘到天外了。我们孤儿寡母,不劳镇南王牵挂,您还是请离开吧!”
说着,背过身去,一双素手藏在衣袖内微微颤抖。
段正淳刚想诉说衷肠,下一刻意识到王夫人话中有话,震惊道:“阿萝,你是说”
王夫人转过身来,忿忿地注视着眼前的负心人,眼中的神情分明肯定了段正淳的猜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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