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众人面面相觑。
戴着面具的寄鹰众看不出反应,武士大将们有的望向弦一郎,还有几个对立香怒目而视。
足轻们则大多有疑惑之色,可见这事没有在苇名军中传开。
“得寸进尺……”
推开总悟,弦一郎摇晃着站起来,朝立香走去几步。巴御前连忙护住御主。
虽说是有点面带笑容地护住。
“弦一郎阁下,请不要冲动。”
“你们这是得寸进尺!”弦一郎怒道,“你们可以带着圣杯一走了之,我们仍然要面对内府的报复!我再说一次,不死之力对现在的苇名而言不可或缺!”
然而立香的火气不比弦一郎小。
“胡说八道!我已经听说了,不死研究还未成,却已经让相当多的苇名人丧命!你这根本不是救国,完全是误国!”
“你敢说我误国?难道让内府吞并了苇名就不是误国?那时将永远不会再有苇名这个国家!”
“但是构成国家的是人,有人才有国!你的所作所为是在单方面推行你的正义,完全不顾人民的遭遇和感受!”
“给我闭嘴!”
唰——
弦一郎抄起了刀,恨不得马上劈了立香。巴御前跟着亮刀,如果弦一郎敢来,她这次可要认真对待了。
但她不能阻止弦一郎继续说话。
“黄毛小儿,你懂什么!?你没有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
“我知道。或者说,我见过。”
说这话的时候,立香不再跟弦一郎针锋相对。
因为,这是必须怀着尊敬才能说出口的事。
“我曾到过许多时代的许多地方。在名为乌鲁克的城市,我见过一位王。他和乌鲁克的境遇,比苇名更甚。
“乌鲁克面对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比天灾更可怕的神的愤怒。神的造物铺天盖地,神的海洋侵蚀陆地,人类只能节节败退,看着自己的城市被绝望一点点吞噬。那不是人类战争层面上的消灭,而是消失,彻底不在。
“即使集结人类能集结的全部力量,即使有众多从者齐心协力,在城市即将直面神的前三天,整座乌鲁克城只剩下了5人。没错,包括王在内,所有人加起来,只剩5人。”
不知道是立香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伤感,还是他说的事情太过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