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顺手了,他这一就手就把肚子割开了!”
姜伟丰讲这一段的时候,他左手摊开向上,就好像这只手托着猪肚子一样。然后右手比划做刀,在左手掌心上连拍两下,道:“我们也没寻思,你说,那里头就有猪砂!”
“哎呦!”赵军闻言,故作惊讶地对黄贵说:“老哥,你这不掏上了么?”
“掏啥呀?”黄贵笑着摇头,道:“没成!”
“哎呦······”同样是“哎呦”,赵军这后一个“哎呦”,跟前面那个的语气都不一样。这时,解臣在一旁问道:“那咋还能没
成呢?”
“没到时候呗。”姜伟丰先是回答了解臣的疑问,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姐夫一看着红呼的,招呼我过去,告诉我那猪砂。我一瞅······嘶······”
姜伟丰停顿了一下,又说:“粘了呼抓的,跟家里老人儿说的不一样。”
刚才一听黄贵说那猪砂没成,赵军就明白是咋回事了。此时又听姜伟丰这番话,赵军轻叹口气,道:“白瞎那好玩意了。”
“可不咋的!”黄贵接过话茬说:“那时候就寻思,这是财呀,咋也不能白瞎喽。这我特么的,给那猪肚子揣怀里就往家跑啊。等到家给那猪砂刮到纸上,一晾干了,你猜咋的?就剩一张红纸。”
赵军听完一笑,又听黄贵说:“我一瞅,咱是没那财呀!
“黄大哥。”解臣好奇地问黄贵,道:“猪砂那玩意能卖多少钱呐?”
“唉呀!”黄贵一咧嘴,歪头说:“那玩意可值钱了,上秤称比黑瞎子胆都贵呀,听说不比一等的棒槌差!”
“那是啊!”张援民插嘴道:“这玩意少呀!棒槌,你上山划拉一阵子能整着。猪砂,不少人见都没见过。”
“可不咋的。”姜伟丰笑道:“我今年三十七了,就见过那么一次!”
“我也就见过那一次。”黄贵说:“野猪比家猪还难长那个猪砂,说是大炮卵子才能出。这个炮卵子打,咱们就尽量给它嗑下来。”这时,一旁的解臣,眨了下眼道:“我还没见过呢。”
说完这句,解臣忽然抬高了声音,问道:“这玩意管啥的呀?能当药材的。”
“管啥的,咱不知道。”张援民摇了下头,随即道:“但肯定是药材,我爹活着前儿跟我俩说过。说是以前有老医书,里头写野猪的猪砂能入药,他们管这叫野猪黄儿。”
张援民一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这些人里,学历最高的人,就是初一下学期念了七天的赵军。其他人一听张援民掉书袋,甚至还是老医术,无不肃然起敬。
就连赵军,也不由得高看了张援民一眼。准确的说,应该是张援民他爹张大脑袋。那位大爷,据说也是一位奇人!小个儿不高,挺大个脑瓜子,背个帆布兜子可哪儿出溜。
“兄弟。”这时,黄贵抬手,一边给赵军比划,一边跟赵军说道:“今天咱给那大炮卵子撵走了,它再不带回这山的啦。”
“嗯呐。”赵军点了下头,黄贵说的都是经验之谈。像这种被狗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