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郑权一点头,笑道:“我啊,赵军!”
赵军如此回答,乍一听好像他跟郑权认识,其实却是他在向郑权做自我介绍。
“来,来!”这时刘淑琴在旁招呼,指着西墙根,对赵军、解臣道:“给婶搁这儿就行!”赵军、解臣连忙照办,待放下野猪后,郑权和刘淑梅招呼二人进屋。
二人来在里屋,到郑权家西屋里,就见炕上坐着个老头,正盘腿抽旱烟呢。
赵军知道,这是永安林场的老山场技术员郑学言。这郑家父子对这片山场,可谓是了如指掌。当年郑老爷子把本事都传给了自己儿子,才让郑权稳坐山场技术员
之位。
别看郑权在八大金刚里,级别、职位都靠后,但谁也替代不了他。哪怕外面调来个能人在专业能上胜过郑权,但就论对这片山场的了解,无人能与郑家父子相比。
赵军一进屋,老爷子就抬头看着他,赵军微微欠身,点头唤道:“郑爷。”“哎。”郑学言应了一声,然后跟郑权道:“我瞅这孩子······面得恍的呢?”面恍是面熟的意思,这是老版的东北方言,像赵军这代人都很少用这词儿了。“爹。”郑权指了下赵军,紧接着跟老爷子说:“这是食堂赵师傅的儿子!”“赵师傅?啊······”郑学言猛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啊,赵二的儿子!”赵军笑着一点头,老爷子冲他一摆手,道:“来,孩子,上炕!”
“哎!”赵军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冲身旁的郑权伸手,道:“郑叔。”
郑权微微一怔,心知赵军是让自己这个长辈先坐。而此时,郑权心里想道:“那赵有财一天倔吧呲的,他儿子可是挺有礼貌!”
等郑权、赵军和解臣都坐下,郑学言把他装烟叶子的小筐从炕上拿起来,往炕桌上一放,招呼赵军、解臣道:“爷们儿,来,自己卷。”
老爷子话音刚落,郑权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迎春放在炕桌上,用手推到烟叶筐旁,对赵军、解臣说:“还有这个烟,你们乐抽哪个,就抽哪个。”
“你那啥破玩意!”还没等赵军说话,郑学言就怼了郑权一句,然后转向赵军、解臣,指着自己装烟叶子的小筐,道:“卷这个抽,这个好抽!”
“哎!”赵军重生以后,年轻的身体没烟瘾,所以他把烟给戒了。但看刚才那爷俩的“互动”,赵军也不好拒绝,当即便拿起一张撕成小条的日历纸,然后捏一撮烟叶,均匀从纸上一头往另一头撒。
眼看着赵军熟练的动作,郑学言笑了,指着装烟叶子的小筐,对赵军说:“这还是我家你哥,过年前儿给我拿回来的烟叶。我掸了酒闷几天,又掸的蜂蜜水。”
赵军这回明白了,这烟叶子是老爷子的孙子孝敬他老人家的,难怪他紧着宣传呢!
都说隔辈人亲,郑权就是给老爷子买两箱华子,估计也不如郑大小子给他爷买的二两烟叶。“郑叔啊!”赵军看向郑权,问道:“你家我大哥搁苇河,啥时候能调回来呀?”
赵军早就有所耳闻,郑权的儿子郑旭跟赵军他们一样,都属于林业系统。但他在苇河林业,地处亚布力与大海林之间。
“他呀,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