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却不动分毫……林斐从来不觉得元将军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可于一个有着金山之人而言,元将军素日里过的日子可以称得上一声苛刻了。
凡事过犹不及,过于奢靡贪图享乐自是不妥的;可似元将军这般……若元将军骨子里便是那等不求外物,一切从简之人当然也不是说不过去,可他日常所见的元将军,也会省攒银钱,替自己买一把喜好的宝刀,替夫人买些喜欢的首饰。
可见于人之所求而言,元将军也是个普通人。
所以,他只动自己的俸禄,那座金山守着却是连动都不动,这又是为何?林斐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才食过那盘什锦碎金饭不久,口中自还残存着那碎金饭的味道,品着口中残存的味道,才抚平的眉心再度拧了起来:还有……温玄策。
温玄策出事时他还在读书,只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从事发到查证,再到温家满门抄斩只短短的月余。
而一向以辩才闻名于世的温玄策对于这等危及性命之事,却显得木讷至极,只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他不曾害过元将军,不曾假传圣旨。
这句辩解着实苍白无力,自然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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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似松散、毫不相关的事情不知为什么,竟好似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一切尽数串联了起来。手指动了动,林斐下意识的向袖袋中摸去,触手的感觉冰凉,不消拿出来,也知是一枚银锭。
或者,准确的说,是一枚官银,同平安母子一道被送至他身边的官银。
深吸了一口气,林斐又抬眸看向了自己案前官印下压着的案子卷宗——那是刘三青等人案子的卷宗,因着刘三青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结案自是飞快。
只是这件案子的后续却让老袁为此丢了性命。
摩挲着袖袍里的官银,林斐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赵孟卓这纵身一跃,或许就是解开这些案子真相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