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她同那邢家父子关系有多好,如何个宛如亲女法,却原来也不过是表面客气罢了!”
茜娘女儿“嗯”了一声,道:“若非还有外祖母同侯府这层关系在,我等如今还能在侯府里暂住着,不然怕是要喝西北风去了!可外祖母这身体状况……”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若是外祖母不在了,那侯夫人可不会再收留我等,届时我等也不知该去哪里了。”
两人正抱怨着,那厢被两人议论着的茜娘却突地自外头走了进来,也不知将两人说的话听进去多少了,茜娘开口便是一声冷哼,而后说道:“怕什么?便是我娘不在了,难道我还没有爹了不成?”
这个“爹”指的自不是她当着大理寺众人的面,口中恩重如山的义父,而是她的生父——当年夺人家财的陆夫人表兄一家。
大抵是这几日陆夫人一直在昏睡,茜娘也未注意到屏风那头,卧睡的人影微微动了动,似是醒了过来,也听到了她那句“还没有爹不成”的话。
对这狼子表兄一家,茜娘女儿同女婿显然是听过他们那些个算计的,闻言,对茜娘说道:“可那一家重孙都有好几个了,不缺男丁啊!”
说到这里,茜娘女儿又想起了一些旧事,对茜娘抱怨道:“阿娘,我还记得我年幼时你瞒着外祖母,偷偷带我去见那位外祖父的情形,他……他并不似喜欢你的样子,又怎会给我等银钱?”
茜娘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喜欢不喜欢的不重要!”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怨道,“我那便宜阿弟到底是比便宜爹心狠,都进大牢了,这外头的铺宅都不肯让我管着,竟是早早便托人代管了,真真是精明!”
“若不精明,也不会把铺子要回去了!”茜娘女婿嘀咕了一声,“刑大厨是个体面人,要面子,邢师傅便不是了,什么都要抠在自己手里的。”
只是再如何抱怨邢师傅抠门,这铺宅也是拿不到了。
当着大理寺众人的面落的那些个眼泪也不全然都是假的,她茜娘确实算不得什么良善之人,可也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之事,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要为自己一家谋划个未来的生计罢了。
随着陆夫人的昏迷,未来生计问题迫在眉睫,她自是没有心思再管什么陆夫人,做什么“孝顺女儿”了。
这两日她显然已是查证过一番了,也下定了决心:“我阿爹手里的东西尽是我娘的。这些年虽说被我阿爹一家经营的还剩三间铺子了,可我打听过这三间铺子的租钱了,光是收租,也够我一家老小吃穿不愁了!”
听到这话,茜娘女儿同女婿二人面上顿时一喜,可这喜也不过片刻而已,两人旋即皱起了眉:“那里的东西要拿回来怕也只能报官了,先时那些大人们不是说过不能报官的么?”
对此,茜娘冷哼了一声,反问:“哪条律法规定不许报官的?”
这自是没有的。可……茜娘女儿的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