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这般看的清楚,我便不会做出这等傻事了!”说话间又是一声喟然长叹。
“羡慕什么?”林斐毫不客气的反问那厢长叹的邢师傅,“你是希望自己有那等厉害的手腕好同常大人等人对垒?去翻手为云覆手雨?”
众人:“……”
看着此时仍在流泪的邢师傅,刘元等人皆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先时还未察觉到茜娘口中“她阿弟偏执”这几个字的份量,此时倒是对这几个字有了深切的认识。
这邢师傅直到此时,看似认错认栽,可话语里那不甘,期望自己能赢能翻身的意思,在场的又有谁听不懂?
真真是看面前的邢师傅越久,越发觉得林少卿那赌徒的比喻真真是无比贴切:这邢师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疯狂至极的赌徒!
对林斐话语中的嘲讽,邢师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继续的说了下去:“那个放火烧咸阳县衙之人,其实……其实同宗室有关,我虽然恨,却不大敢说……”
话还未说完,便被林斐打断了,他看着面前的邢师傅,说道:“今日你已着实说了不少废话了,”他道,“所以模棱两可,旁敲侧击的话便不用再说了,直接道明那人的身份吧!”
这话一出,邢师傅便是一惊,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却并未出声。
一看他这反应,便知他又要开始打退堂鼓了,林斐对此似是早有所料一般,不再理会他的举动,而是开口说了起来:“我上峰赵孟卓出事的那一日,芙蓉园那里围的水泄不通,我大理寺当时在场的一个差役连同三个公厨师傅无论怎么表明身份,周围众人皆是冷眼旁观,没有人插手!”
那在场的一个差役连同三个公厨师傅说的便是当时在场的赵由、温明棠、阿丙同汤圆了。事后,双拳难敌四手的赵由着实是情绪低落了好一段时日,直到近些时日才略好些。
“后来我借了我兄长的手牌,调了禁卫军南衙的官兵才安抚住了局面。”林斐说道,“其实能借调南衙官兵也是机缘巧合,若是放在先前,我是调不来南衙府兵的,因为那时我兄长管控的是负责陛下安危的北衙,也就是前一段时日,我兄长突然被从负责天子安危的北衙调至负责整个京师安全的南衙了。”
“顶替我兄长位置的是风评不好的张家长子,据说是走了静太妃的路子,当时一同调去北衙的除却张家长子之外,还有宗室兴康县主的兄长,那位至此还未被请立世子,外头人称‘小县公’的李甲。”林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邢师傅微变的脸色,便知道自己的推测方向没有错了。
这兴康县王府的‘小县公’同那位风评不好的张家长子在同我兄长互调之前管的是护卫京师的南衙,南衙之中兵将派系众多,拉帮结派之相尤为严重。在不少南衙官兵眼里,朝廷颁布的公文上的字远不如管理南衙的兵将头目一句话来的重要。不少管理南衙的兵将也会借此将那些升迁无望的官兵养做自己的私兵。”林斐说道,“咸阳县衙大火那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