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出言的少年正是沈渊,他如此说自然是有自己的算计。
盗匪中有一个修行者并未在木筏上,想来是这伙盗匪的头子,沈渊一直施展着敛息术,那人多半以为这只是一群凡人,自己不屑动手,是以只派手下人动手。沈渊除掉这些普通盗匪自然不是问题,但是这样也向那人暴露了自己是修行者,恐怕最后要跟那人正面搏杀,到时胜负还未可知。
所以沈渊决定先隐瞒实力,在对方注意不到自己的情况下,让对方折损人手殆尽,将其引来,再找机会出手。这就需要众人合力先杀普通盗匪,所以他才有方才之言。当然,若是对方只劫财就无所谓了,他不会与对方冲突。
其实他有敛息术在身,本来大可一走了之,但是因为当初裴仲之事,他始终心中隐隐有些介怀,他无能为力不假,背信弃义却也不假,是以今日遇到此事,对这些人生出了些搭救之意,想要稍稍弥补心中刺挠。
不多时,木筏靠近了货船,只见木筏上三道人影高高跃起,稳稳落在船上。
这三人均是魁梧大汉,面貌狰狞,有一人脸上还有刀疤,三人一上船便是将船头的众人吓得远远退开。
三人手中都是一手执大刀,一手执绳梯,上来后第一时间就将绳梯给挂了下去,原来是这三人轻功最好,其他人没有绳梯不好上来。
“哪个是船东?”那疤面大汉挂好绳梯后,对众人大声道。
“把这三人解决了,他们就上不来了。”船东还未及作答,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那疤面大汉手起刀落,削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船工的头颅,一道血柱随之喷起,足有几丈之高,随后落下洒在几个人的脸上。
“哪个敢动?”疤面大汉大声喝道。
众人眼见方才的惨状,俱已胆寒,均不敢做声。
“船东给老子出来。”待四个同伙上船后,疤面大汉又问道。
“只上来七人,剩下的人手似乎要对后面那只船动手。”沈渊注意到后船速度较快,小半刻钟后就要迫近此处,而其余七八人留在木筏上并不上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