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些植株,应似山间采药为生的人家。
“这位大哥,可知无方观怎么走吗?”沈渊赶忙牵着毛驴追上前去,向此人问道。
农夫停下身影,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渊。
“小哥找无方观做什么,求药还是求做法事?”农夫问道,倒是颇出沈渊意料。
“在下一来是想求药,二来是想拜师学道。”沈渊顿了顿道。
“学道?如此年纪,不在朝堂上求个功名,在江湖中立个声业,做一番大事业,却要学这等飘渺之事,山川之间枯耗半生,枉费了大好年华。”
农夫似是听到什么好笑之事,面色中还有几分奚落讽刺。
沈渊没想到农夫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想转身离开,但又想到自己行了半日方才遇到此人,只怕碰不到其他人。
沈渊沉默了片刻。
“封侯拜相,武林称雄,若不能造福黎庶,充其量算得上个人野心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事业。况且其中蝇营狗苟之勾心斗角、一朝失势而众叛亲离,都是常有之事,总难逃凄凉晚景。”
“到头来万事成空,实非我所愿,不如归隐山林潜心学道,虽不能渡世,却能渡己。况且小子身受邪祟入侵,性命悬危,便是有济世之法,也是有心无力了。还请大哥指点无方观所在,小子感激不尽。”
至于归隐山林,沈渊并不真作此想,只是事关身家性命,他只得以此说服对方。
“邪祟入侵?”农夫诧异道。
“不错。”
“往回走,山道左侧第二个岔口,尽头就是无方观所在。”农夫似乎是观察了一番沈渊的面色,然后说道。
沈渊大喜,忙对农夫拱了拱手,便按着农夫所说,又沿着山路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山路尽头,原本层层叠叠的林木疏落起来,沈渊的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悬垂而下的绝壁展露眼前,而一座道观巍巍立在其边上。
“无方观!”
抬头看见道观匾额上的三个字,沈渊不禁有些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