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找了家店铺,换了一身行头,方才往楚越河畔去了。
虽是晚间,楚越河畔却是灯火通明,河水映着两岸金碧连成一片。
岸上挑着担子的小贩大声吆喝,身着轻纱的曼妙女子身影婷婷来去,少年儿郎跟在一旁口中不知说着什么,引得花枝轻颤。
河面上游船、画舫徐行,上面传来几声女子的嬉笑薄嗔,不时放下几盏摇曳着的莲灯,与船舫一同顺流而下。
沈渊置身此处,看着这般热闹繁华,听着耳边莺燕软语,倒是觉得古代那些皇帝醉心声色,偏安一隅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沈渊没有心思感慨,寻了家茶楼便也钻了进去。
方才进门,便听其内道道“采”声,抬头一望,只见一个说书人坐在一处稍高的台上,正朝台下拱手,而下方则是围坐着几十个身影,不住高声呼和。
说书人身着蓝色素袍,面容清矍,有几分儒雅之气。
一干听众则是少年老叟、三教九流,形形色色尽在其中。
再抬头往上看,只见茶楼还有二层,也是人声鼎沸,听起来倒像是卖唱的座。
沈渊有样学样,要了杯茶水,便也同众人一起围坐在台下,打算听听这说书人说些什么。
这说书人手中醒木落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说书人脸上两撇小姑子动了一动,然后开口道。
“说起此事,还有一人也不得不提,话说当年高祖起兵之时,曾得一位名为陈季梁的异人作军师,此人洞悉天机料事如神,伐交谋略、行兵布阵,谋划至处无往不利,高祖自起兵后,短短几年间能够取天下、安黎庶,此人可谓是居功至伟。”
原来这人是在讲南海国开国之事,沈渊作为南海国人,自然也对南海国由来知道个七七八八。
南海国为开国君王高祖周氏所立,周氏本为前朝大泽国北境大族,素有人望,后因归降有功,被封为北原王。
大泽末年,旧王昏庸无道,奸佞结党乱政,又有洪水干旱等天灾,民不聊生,纷纷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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