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为的就是这一天,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突然和离奇。
不管怎么说,见到了自己的学长。
虽然两个人只是以黄包车夫和客人的身份说了几句话而已,但还是让他激动不已。
潜伏的日子是孤独的,尤其是他这种一直需要蛰伏的特工,平时要极力地掩饰自己,就像是一直戴着面具生活。
即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张无形的面具也不能摘下。
睡梦中,也要不时提醒自己——
他是闫建波,是一名中国人。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种内心的孤独没有人可以诉说。
感觉自己与其说是一个闲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弃子。
然而,这样的状况在今天早晨被打破了。
学长的到来,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一潭死水中,自己那颗几乎要枯萎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一壶春的事情令他感到久违的刺激和兴奋,尤其是一个小警察竟然无意中帮了他们的大忙。
任务顺利完成。
要说美中不足,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自己不幸被流弹击中受伤了。
没伤到骨头,但也着实疼痛难忍,得想个理由把经理和同事们糊弄过去。
不过,和这次惊险刺激的任务比起来,这又算得上什么。
给自己动手术取出子弹的是一个医术相当不错的德国医生,说他胳膊上的伤势并无大碍。
当然,川本草介为此付了一百元法币,这让他有些心疼。
明天还要去上班,总是请假的话就得看经理的脸色,他现在还不能失去这份薪水还算不错,又可以很好掩饰自己身份的工作。
川本草介关上电灯,照例来到了窗前,两扇窗户虽然都是开着的,可依旧拉着窗帘,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天也是如此。
当然,这样的行为多少会让人感到奇怪,而他则由非常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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