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熬得浓稠的白粥,所散发出来的米香味。
这些年的逃亡生涯,早已让他见识过人性的黑暗。
而双目也因为进食过快,噎得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
但是徭役仍在坚持,没敢去吃。
本就不甘束缚的豆子,一瞬间倾泄出来。
剩下的人,还能坚持么?
直到他撑得站不起身,直接坐在地上,靠着手推车捂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几个饱嗝。
一股更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红了眼的徭役,怎么可能在意他的动作?
他们纷纷冲向粥车,争先恐后地抢夺粥食。
“这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
他没有多说,只是用极度沙哑且恐惧的声音,道出了两个字。
只是默默地站定,在百姓越来越近的时候,平静地抬手指向另一边。
说完,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他便冲向手推车,用碗从大木桶里迅速舀了满满一碗粥,而后捧着碗“咣咣咣”大口大口喝下。
双目赤红的他们,举起木棍与石头,气势汹汹地冲向形单影只的孟子昂。
“杀!”
而就在这时,推车的人用放在一旁的陶碗,舀了粥食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
“抓住他!”
手推车也空了几辆。
浓郁扑鼻,勾动着他们饥肠辘辘的灵魂,将那食欲扩散到极致。
仿佛是他们长期压抑的命运,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
至于孟子昂,只是有心之人稍微挑拨过后,成为泄恨目标的倒霉鬼。
“我也是!”
“杀了他!”
所以,徭役不战而败。
但从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之上,可以看出,徭役并非真正的对手,在徭役追杀他的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真正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