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听着像是打板子的声音,但这里不是颛顼的温泉山庄么?什么人在这儿打板子?
“去看看呗?”初见挽着温锦的胳膊,领着她顺着声音去看。
绕过一座假山,就见院子里摆着十几条长凳。
十来个侍从和丫鬟,正趴在长凳上,每条长凳旁边都站着一个人,举着巴掌宽的刑杖,正“砰、砰”一下下打着板子。
“这是怎么了?”温锦小声问。
初见摇摇头,还没说话。
这院子里的人,扭头瞧见了温锦。
他们眼睛里透出强烈的恼恨,怨怼,叫温锦不禁深深愣了一下。
咦?这么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怨气?
她都不认识他们吧?
哦,有一个认识的!
“李春?你怎么了,犯什么错了,要在这儿挨板子?”
初见也瞧见了李春,扬声问道。
李春是温锦赏了饭的那少年郎。
他年纪尚小,只有十二三岁,还不太会收敛情绪。
少年郎的喜怒哀怨都在脸上。
他狠狠瞪了初见一眼,又用眼角剜了眼温锦。
“哼!”他重重哼了声,像是不认识两人似的,把头转向长凳另一边。
“你们去外院明厅等我。”颛顼冲玲珑和江业吩咐道。
“是!”两人拱手躬身,听话得很。
温锦心思急转,她扬声道,“等等!”
初见和颛顼,都诧异看着她。
“玲珑刚才要杀我,我为自保,才杀了她。”温锦说道,“江业与我,有宿仇,况且我刚刚也己杀他报仇。”
“如今,你却复活了两人,岂不是将我置于危险之中?颛顼,你究竟是要我死,还是要我生?或者,你根本是希望我,生不如死?”
颛顼叹了口气,“阿锦,你什么时候能像相信萧……”
话没说完,颛顼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咬着后牙槽,下颌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他似乎在隐忍着怒气,也在咀嚼撕咬着刚刚未说完的那句话……她什么时候,才能像相信萧昱辰那样,无条件的相信他?
“你会忘了他的……早晚有那么一天。”颛顼垂眸,从牙缝里挤出话音。
“玲珑,江业,”颛顼抬眸吩咐,“阿锦是本尊的夫人,是你们的主人,不可对阿锦不敬。倘若有不忠、忤逆之心,本尊,杀无赦!”
“是!”两人拱手低头,毫无迟疑。
不止江业,就连对师父忠心耿耿的玲珑,都一口答应,没有流露任何不满情绪。
“你放心,他们不敢再对你不敬。”颛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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