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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的城墙之上每隔十数步的距离便立着一个立式火盆,熊熊的火焰也将襄阳城城墙四下照的几乎亮如白昼。
襄阳城上,哪怕如今已是子时,但是仍旧有不少值守的军兵在警戒着。
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从夷陵传来的塘报。
张献忠竟然逃出了四川,从四川的夔州府重新杀回了荆州府中,前不久已经抵达了当阳。
当阳距离襄阳只有三百余里,因此如今襄阳城的城防才如此的严密。
“军令紧急,但是我等也有职责所在,必须要查验身份,还请将军符、令箭一应身份物品放入篮中。”
守城的军将借助着火光将底下的一众骑兵看的清清楚楚。
来者一共有二十八骑,这个数量对于传令的骑兵来无疑是要多了些。
但是如今兵荒马乱,各地流寇山匪众多,传令的骑兵多上一些也属正常。
“自然省得。”
城下,为首的青年拱了拱手,说话颇为和气。
“大家都是职责所在。”
“多谢体谅。”
守城的军将笑了一笑,同样抱拳回了一礼。
查验军符、令箭自然不是守城军将检查便行。
守城的军将职权低微,勘验军符、令箭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需要高一级的官员来主持。
很快就在两人的交谈之间,作为兵备副使的张克俭也是登上了城头。
张克俭在崇祯十二年擢湖广佥事,监郧襄诸军,后来杨嗣昌南下督师之后,便一直作为杨嗣昌的左右手,因此才被留在襄阳。
张克俭登上城墙之后,守城的军将连忙上前,将军符、令箭一一呈递上去。
张克俭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是辨认出了真伪。
他在杨嗣昌的手下担任监军,军符和令箭自然都是见过。
军符和令箭做工精细,轻易不可仿制,而杨嗣昌的亲笔字迹更是难以模仿。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着底下的这支令骑,确实是传令而来的部队。
“印信没有问题,放他们进来,暂时安置在西城承天寺内。”
确定了印信无误,张克俭便将安置的职责交给了守城的军将。
如今张献忠所部就在当阳,对于襄阳还是有着一定的威胁。
作为兵备副使张克俭,自然是不敢懈怠。
如今襄阳城中的防务全都压在他一人的肩膀之上,职责可谓是重之又重。
城墙之上大风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将城墙上的火盆吹得几乎都要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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