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骚乱。直到这个时候,守军也不知道城外军队的底细,敌人就好似地缝里钻出来的魔鬼,那是突然出现的家伙,出现即杀人纵火毫无道理可言。
大主教赫里巴德倒是想差人出城与敌人的头目聊聊,仅从城墙上观摩,他能注意到那些骑兵衣着光鲜,恐怕也都是些体面人。敌人好似与欧塞尔有仇,贵族间的战争如何要对平民撒气?似乎那些军队是崇拜圣安德烈十字,既然如此,他们竟不觉得自己几日以来的行为是对信仰的亵渎。
可是敌人那套做派看起来根本不愿意与欧塞尔守军主动谈判,赫里巴德想派人亲自去谈,一来无人敢去,二来也不知道敌人具体营地在哪里。
原本欧塞尔一方可以趁着夜色将少数人放出城,再在码头处拿到驳船开始漂流,只要漂到了桑斯,至少可以告诉当地的大主教危机降临了。继而是漂到巴黎,请求巴黎伯爵派兵支援。
按理当如此的,可是一旦让巴黎伯爵获悉,欧塞尔城居然被神秘敌人偷袭,还被打得抬不起头。这就不仅仅是耻辱问题,还能被北方的贵族们意识到欧塞
尔已经外强中干,消息倘若再传到敌对势力耳朵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束手无措之际,骑兵队突然杀到城下。
骑兵毫无攻城能力,看似就是沿着城墙狂奔。
敌人不攻城,守军也就不放箭。就这样,城墙上的战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骑兵又把码头给占领了,本就不多的驳船被砍断固定绳后被牵走。
几日的犹豫至现在,这下子守军连划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型驳船都被战马拖曳到远处,再被拖拽到岸上。它们纷纷被翻过船底,斧头遂在船底砸出大洞,彻底把船废掉了。
搞出一个大阵仗就只是毁掉十几条小破船?
乍一看来是如此,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菲斯克顺手观察了一下欧塞尔城,也注意到了那些站在城垛处晃动的人影。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士气,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就是听到城内嗡嗡声一片,就好似无数军民的惊恐哀嚎叠加起来,犹如一群绿头苍蝇搅扰不停。
执行完命令的骑兵直接撤回森林,而且在那之前大家还在河边好好洗了把脸,又令马匹喝了个无比舒畅。
归来,布罗迪已经等候多时,小兄弟笑着问道:“看起来懦夫们确实不敢出城迎战。”
不忙着下马的菲斯克不屑道:“他们都要吓破胆了。不是说那个欧塞尔伯爵非常强力么?我们已经打到他的母城,怎么守军坚决做乌龟。只恨我们手里没有攻城武
器。”
“还是别抱怨了。大哥,我们与大王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布罗迪皱着眉头再问:“敌人的船也毁了,下一步怎么办?还是继续围着城市堵他们?”
“继续围困!不过,我们也该注意观察周围。我军兵力有限,也保不齐会有敌人的援军增援。万一在我们没有觉察的时候,有人坐着小船去下游报信……”
“我懂了。”不待菲斯克说完,布罗迪便深深点头:“是该安排侦察兵去远一些的地方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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