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公开宣布了——明日若再有溃逃者,必杀之。
所有人都被饶恕,仅有一次。
第二天继续训练,雷格拉夫注意到那些休息一夜的士兵,眼神里对了一些东西。
多说无益,他们的情况是否改观,就看今日的演练了。
阿里奥伯特气势汹汹地面对自己的部下,号召士气正盛的骑兵:“再来一次,让这群愚蠢的高卢农民再度溃逃。”
骑兵们高举木棍又一次排队,新一轮的半回旋冲击开始了。
与此同时民兵换上更长的矛,他们自发准备的折合四米长乃至更长一些的,哪怕它太长了已经出现中拱形变,还是被端着站在阵中,当然矛头是没有的。
攻守双打都是顿头木棍,至少极大程度上减少演习的受伤概率。
阿里奥伯特令部下端着木棍冲刺,漆黑的战马以庞然大物之姿冲来,他想着兄弟们又能吓跑这群步兵,但麻烦事发生了。
民兵纷纷闭上眼,他们确信自己逃了今日必然被绞杀,于是坚决攥紧木杆,宁愿自己的胸膛被骑兵的“骑矛”捅住。
不过,奇迹发生了。
阿里奥伯特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冲击真正的刺猬阵,要击中那些步兵,就必须让战马不被步兵的矛戳中。
但双方的武器卡在一个非常尴尬的距离,木杆几乎是一样长的,战马面对一大堆尖锐物下意识减慢速度,任凭骑兵站起来端着木棍戳刺,根本无法触及任何步兵,就被战马带着脱离战场。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阿里奥伯特连续试了三个回合,由于自己手中的木棍还是太短,若是真的战争,敌方步兵如此结阵聚成一团,骑兵们就只能干瞪眼了吗?
不信邪的阿里奥伯特试图攻打侧翼,结果那些民兵在鼓声号声指挥下变阵。步兵基本待在原地,按照节奏频率不同而声音极为尖锐的号声,带着武器转身。
最开始枯燥无聊的左右转训练起了效果,士兵简直一秒转身,再过四五秒的时间,“长矛墙”就又对着骑兵冲锋的方向。
似乎,它一直瞄准骑兵们,使得阿里奥伯特一直要面对“矛墙”。
战马已经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阿里奥伯特虽不甘心,他自觉的确不能吓跑民兵,而且这只是演习,不可能以命相搏的他干脆带兵下马。
这一刻,老家伙也恍然大悟:“也许,你们诺曼人当时就是这样击败了那些骑兵。到底多蠢的人会带兵冲击长矛墙?对哦,是你!蠢人罗贝尔。”
一想到就是现在的图尔伯爵当年硬冲诺曼人的“铁刺猬”被杀了个大败亏输,阿里奥伯特心中不平就得到大大的宣泄了。
不过,如果这支步兵训练得当,他们再以铁刺猬的形态待在地上,自己可不想硬冲这样的步兵阵。
因为法兰克从没有训练过大规模的长矛方阵,只因在部落时代,法兰克作为罗马帝国边境藩镇,大量成年男子在军团服役,他们尽量学习罗马的步兵战术,可惜就学个皮毛。
他们学会了百人队编制和大队编制(旗队),真的打起来还是操持各种近战武器乱糟糟地冲锋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