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以一己之力完成这一切,他用大半生的时间走遍斯堪的纳维亚,乃至去了罗斯人治下的涅瓦河口,第一次将遥远东欧的一些消息告知西方教会,使得罗马教廷获悉在遥远的东北方向还有一个广袤且空旷的世界。
埃斯基尔如今五十多岁老头子一个,他一生苦行,如今这幅身躯也快透支得要垮掉。他现在住在汉堡城内简陋的修道院内,其掌控的北方教区如今基本与萨克森公国疆域吻合,他自己更是萨克森人出身,人已暮年的他虽然已经足不出户,还是要为自己毕生的事业继续操劳。
他在丹麦世界传播福音,乃至前往瑞典语罗斯试图说服五花八门人物皈依,就必要按照北风人可以接受的一些方法去做。
破坏圣像运动已经结束,西方教会受东方教会的影响,一度在各种圣象的问题上态度纠结。
如今继续崇拜圣象已经不必担心“偶像崇拜”的罪恶,只要崇拜的是圣母玛利亚的塑像就是完全合规的。
如此一来,在北方世界最受欢迎的芙蕾雅女神,祂的塑像就被埃斯基尔解释为“圣母玛利亚”。皈依天主的丹麦人甚至不需要重做新雕像崇拜,各家各户拥有的旧神像,就说祂是圣母像接着继续崇拜就行了。
这套崇拜方法与香农当地的村民完全是两回事。后者作为自罗马时代就住在这里的繁衍至今的老居民,他们家里不设任何塑像,连十字架也不会悬挂,每周末参与一次修道院集会就被认为足够。
北方人中的皈依者则完全不同,埃斯基尔在北方主持建设的修道院因局势总是动荡而经常变动,他们这群信徒也总是被“奥丁的战士”故意打击排挤。
尤其是在826年,皈依天主的丹麦大首领哈拉尔克拉克被大量丹麦贵族联手驱逐,与驱逐事件同时发生的也是一场小规模内战,一批皈依天主的丹麦人大逃亡了。
基于这种动荡局面,在丹麦发展出的早期信徒参与弥撒集会逐渐变得不现实,信徒们只要在家里自设神像与十字架进行崇拜。
担心自己被刺杀的埃斯基尔,后来也长期在丹麦边境地带又三不管的海泽比,把他的主教坐堂建起来,奈何836年的战争弄得海泽比整个城市化作灰烬了,自己差点也被杀。
如今整个日德兰半岛的基督徒都被驱逐了,甚至逃难而来的萨克森人也都基于841年的条约,再度穿越石勒苏益格长城回到萨克森驻地。
丹麦世界完全回归它过去的样子。
继续信仰天主的丹麦人大规模移民至莱茵河口,如此才有尼德兰伯国与弗兰德斯伯国收编一批精壮的丹麦裔士兵。有的丹麦人因而走得更远,摇身一变成为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的战士,科隆教区的佣兵集团,以及雷格拉夫的手下。
雷格拉夫的部下来源很杂,虽然都信仰天主,来自罗斯与来自丹麦的战士,在信仰的方式上也是百花齐放,由于过去根本没有教士指导他们,这群家伙颇有些因信称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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