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瓦尔,你和你的人……没有跟着你的父亲撤走?」留里克再俯身问道。
少年伊瓦尔能注意到留里克面相的苛责意味,他保持淡然:「他离开了,带着很多人离开了。不过,他委托我一定要留下来。」
「哦?」
「这正是我要告知伟大罗斯王的事情。」少年虽有残疾,他昂起高傲的头颅:「我父亲说,他必须去莱茵河口处理丹麦人自己的事务。但是这场战争……人人都知您有更伟大的梦想,战争还要持续。但是,广大丹麦战士要撤走,我父亲也无能为力。」
「居然还有这种事?既然如此,拉格纳为何不亲自告诉我呢?」
一个不经意,伊瓦尔的眼神颤动了一下,少年略作犹豫解释道:「事发太突然了。他只好带着战利品撤退,我想,我父亲对您也过意不去。所以……」
「如何?」
「他派我来代表他表达歉意。他又给我一百名战士,现在我手里有二百人。我们会留下来继续与您并肩作战。一如这面渡鸦旗帜。」说到此,伊瓦尔扭过身子深处右臂直指那面旗帜:「虽然我父亲不在,丹麦人就是您的盟友,而我,也是您的侄子。您只要决定继续作战,我们愿做您的先锋。」
「哈哈。」留里克一拍大腿,这就半蹲下来,真诚地看着这位毫无血缘的侄儿:「你愿做先锋,你就能优先得到战功。想要在对战勃艮第人新战争时抢到头功,你这小子野心不小啊。我很喜欢。」
「嘻嘻。」罗斯王态度舒缓下来,伊瓦尔也舒坦了。
「你来得很好。」留里克再站直身子:「我回来了。我将立刻举行一场晚宴,你就代表你的父亲,代表丹麦王国赴宴吧!等到我攻击勃艮第的时候,会给你立功的机会。」
「遵命。」男孩
眼前一亮,立刻压制突然的兴奋勾头致意,全程表现得不卑不亢。
于是,留里克有些自责,倘若伊瓦尔所言为真,自己对拉格纳的腹诽都是一种罪过。拉格纳对丹麦的统治本来就根基不稳,广大战士本质也都是一群彪悍的武装渔民。
这群战士掠夺了自认为充足的战利品就开始怠惰,带着战利品尤其是那些漂亮女人回去也就理所当然了。毕竟他们在绍尔河畔战死三百人,如此大的损失会令活下来的战士忧虑,所谓有命捞钱没命花。
把丹麦当当做一群流寇,完全以流寇思维去分析他们,拉格纳被自己的兄弟们裹挟而撤退,这个道理也就变得合情理。
当然,留里克也认为那个家伙有一定的对自己、对罗斯军嫉妒的因素。嫉妒的同时是自卑,保不齐他在后方重整兵马后还会再度不请自来,那就是未来的事了。
他给自己的儿子分配一百精锐,最终二百名丹麦战士,在这个时代依旧可谓一支劲旅,可能某些实力弱的伯爵最终就能组织这个数量级的披甲步兵。
他令儿子来传话,留里克也觉得拉格纳有些傲娇了,总体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