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大营。
一队又一队的战士开始上船,只要人员坐够了就顺流而下漂至特里尔。毕竟无论旷野多么潮湿,特里尔城都有着石板路和沙石地,它们的渗水能力极强,使得大规模融雪之际仍有大面积干燥地供人员驻扎休整。
留里克站在高处观摩这撤军的盛会,暖风拂面,此时世界依然一片洁白,给他的感觉像是下了一场二月底的桃花雪。
“比起我们的故乡,这里的降雪来得快消融更快!太快了。”他对屹立身边的菲斯克轻轻慨叹。
“的确奇怪,在归来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北方狩猎行动,针对芬兰地区的征服,还有我们去年远征斯摩棱斯克。我以为强大军队要在恶劣环境中遭遇很大打击,谁知道居然是这样……”菲斯克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荒诞。
留里克眼角注意一下老伙计的靴子:“脚好了吗?”
“已经恢复。”
“骑兵的情况如何?”
“那些手上的士兵,除了严重冻疮的兄弟还需继续疗养,其他人都不碍事。至于战马,它们完好无损。”
留里克中肯地点点头,以他获悉的情报,拉格纳和他的丹麦军队在战后的掠粮行动中,又被刚刚结束的阴冷寒潮收割了不少人命。至于丹麦人抢了多少粮食,他们的长船大部分已经装满看来收获颇丰,也抓到了不少奴隶,一群海盗因没有找到充足的金银而倍感遗憾。
从联军所有的缴获品来看,完全证实了留里克对当地经济情况的评估——穷得就剩下粮食,能拿得出手的富余财物也只有粮食。
曾在战斗中立下大功的篱笆矮墙均以拆毁,它们作为防御工事的使命结束,取而代之的是燃料价值。它们被燃烧干净,若军队再将木棚夷平,整个大营就剩下环形矮墙的土堆地基,已经不远处连成片的墓冢。
联军陆续回到特里尔,全军进行更长时间的休整。
留里克当即着急所有在场的旗队长开小会,命令他们将“无限期休假”的命令传递下去。
所谓安然无恙的战士就在城里营房待着,若是无聊可以把随处可见的石头搜集一下堆砌成新墙,从而增强营房的御寒。或者单纯是为了休闲,去做各种游戏没有任何限制。
打扑克、下象棋、抢陶瓮(古典橄榄球)、投壶、投标(十字弓专用箭)、射箭比赛,等等。男人间想要进行一些野蛮刺激的竞技活动,他们有着充分的想象力。
有了纸张也有了印刷,扑克牌早已在军用流传,留里克被当有游戏的发明者,他诠释的玩法模式战士们喜闻乐见,而战士们也开发出自己的玩法。
甚至是打群架。
起初,那是两支旗队各挑出最强壮的十人参与抢陶瓮游戏,结果玩得太过火,桀骜不驯的两伙人的暴脾气上了头。当有人嚷嚷“让我们用故乡的方式解决矛盾吧”,事情就变得极端与微妙了。
他们都是新一代罗斯人,其母族几乎都是伊尔门湖斯拉夫人。整个罗斯部族作为外来移民,既然选择与当地女人大规模通婚,后裔自然继承两个族裔的传统。
将大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