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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除了这儿我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女人的轻笑自喜神像后传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齐斯道:“我前不久又回了双喜镇一趟,在井底见到那位县丞了,你想回去见他,或者让他出来吗?”
“算了,在你这儿住了这些时候,我发现我也不是那么想见他了。”女人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前天晚上来了两只苍蝇,一言不合就要对我动手,可惜打不过我。”
“我知道。”齐斯在指间凝出一张暗红色的卡牌,轻扣在供台之上。
卡面上,着赭色礼服的贵族立于哥特式城堡的露台,银质面具遮住半张面孔,左手持镶嵌血色宝石的洁白权杖,右手停歇着一只纯黑的渡鸦。
【贵族】牌,象征高贵、优雅、傲慢,同理心随着地位的崇高日益丧失,将自己拔擢和隔绝成另一个物种,并以此为代价获得权威和臣服。
穿红色嫁衣的女人从供台后走出,拿起桌上的卡牌翻来覆去地端详,舌头轻舔嘴唇:“我能感受到里面权柄的残余,足以令任何鬼怪觊觎。”
齐斯抬眼看她,问:“所以,你有兴趣绑定这张身份牌,作为玩家进入诡异游戏吗?”
徐瑶笑了起来:“当然。你既然都带着它来找我了,想必哪怕我拒绝,你也会让我答应。而且这张牌很好看,我很喜欢;诡异游戏听说也很好玩,我早就想试试了。”
【猩红主祭】牌下属的三个名额就这么敲定了,在最终副本开始前,将最后一张【学者】牌交给董希文就好。
齐斯微微侧头,隔着大片的建筑群落看向费振奇和宁絮所在的方向:“时间不早了,苍蝇也该处理掉了吧?”
徐瑶青灰色的脸上织起可怜兮兮的神情:“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或者你给我买一台新电脑?这里的电脑都太慢了。”
……
费振奇背着宁絮,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乡间的泥路上狂奔,嘴里叼着只剩下烟屁股的香烟。
身后数不清的纸人嬉笑着追着他,腮红和口脂艳得晃眼,时不时由风吹来几枚沾血的纸钱。它们的速度不快不慢,刚好相隔五步的距离,不上前也不掉队,像极了猫戏老鼠。
先前被纸人们堵在门中,宁絮用光了余量近一半的黄符,和费振奇拼死冲出包围圈,身上又添了新的伤口。
她呛咳出一口血水,倏地笑了:“费哥,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在来之前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上头怀疑我,我照顾了这么些年的常胥又出了事,我该死的……”
她将怀里剩余的符纸塞到费振奇手中,翻身就要从费振奇身上落下,却被一把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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