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上,他比汉斯塑造的更好,但他其实已经逐渐进入到屁股底下的位置所代表的角色了。
可比起那些全副武装,顶盔贯甲的城镇卫兵,老哈桑还是更信任自己的老伙计。
守备的城镇卫兵们已经全副武装,耸立的齐格菲高塔上,
安德里亚斯啃了一口有些发硬的麦饼,看了眼眼眶里都是血丝的穆勒——昨晚,这个老萨拉森人只浅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他叫起来了。
没办法,他毕竟是空降过来的守卫官,港口的防务脱不开穆勒的配合。
而眼下的艾拉港可没什么精兵强将,所有的精锐士兵都被洛萨抽调走了,遗留下来的,仅有四百名城镇卫兵,以及三百名从附近紧急抽调的援军,以及履行守城义务的市民。
也因此,饮酒反倒成了修士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穆勒没有穿甲,搓了搓满是褶子的脸,一脸轻松道:“放心,小伙子,我怎么说也是大人亲自册封的敕令骑士,没听说过越陈的酒便越香吗?”
“蠢货,你的年纪大了,难道老眼也昏花了?”
急促的铃声在城镇大厅被敲响。
一个脸上皮肤黝黑,饱经沧桑的中年库尔德人满脸愧疚道:“舍赫(族长),都怪我儿子把你的甲胄穿走了。”
这也无可厚非。
让娜低声宽慰道:“就算是这样,你依旧是这个时代最开明,最仁慈的统治者。”
洛萨点头道:“雷蒙德公爵要他戴罪立功…实际上,大概率是指望他死在这场战争中。”
汉斯是个正直,磊落的骑士。
他则不同。
除此之外,个人品格除了忠诚以外,倒没什么硬性要求。
一套甲胄能使士兵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暴增数倍,这是每一个库尔德战士都知道的事情。
仆人适时递上两杯葡萄酒。
他拄着一杆木质长矛,手里的盾牌上,插着三根用于近距离投射的短标枪,头上戴着顶生锈的铁盔,上面还插了一根作物秸秆——这是为了让他的部民们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所在。
“没问题!”
汉斯其实也是耶路撒冷名声正盛的年轻骑士,作为王家骑士团的团长,他击败过很多挑战者。
穆勒跟汉斯碰了杯,一脸舒适地饮下美酒:“还是天父的胸怀广阔,最起码,每个基督徒都能肆意享受这种美妙的液体。”
老哈桑一脸洒脱道:“如果让我们这些老骨头死,就能使年轻人活,又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们这样做呢?准备作战吧,莫西,为了守护我们来之不易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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