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疾言厉色的勒令,连语气都是咄咄逼人的不容置疑!
冯令心被他给震慑的当场愣住,元无忧已挺身挡在妹妹面前,一扬脸儿,傲然道。
“你在我地盘耍什么威风?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借着屋内灯烛通明,红衫姑娘那只雪白的脖颈上顶着的红痕,就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宇文怀璧的眼帘。
傩面男子不顾她身后有人,登时健步冲到她面前,与她相距一步之遥时停下,目光落在她颈上。突然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异香后,鲜卑男子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倏然戾气横生!
“山茶花香?是安德王身上的熏香?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你身上怎会沾染他的香味?”
元无忧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俩人只抱了一下,被啃了口脖子,她又硬气多了。
“不过是站一起说会话,我跟你说了会话身上不也沾了龙涎香吗?再说了,我跟别人如何,轮得到你过问吗?”
宇文怀璧长睫微垂,忽然抿紧了白玉面具底下露出的幼红双唇,兀自一抬手,伸出冰冷修长的指头,来蹭她细嫩的脖颈。
下一刻便怒道:“高延宗又勾搭你了?这只男狐狸就这么不知廉耻?”
元无忧一歪脖子躲过他的触碰。
既然他已发现罪证,她索性不再解释,直接质问宇文怀璧,
“你平时挺清高的,怎么总是对高延宗那么刻薄?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捏造了他母亲的肉身傀儡?是不是你让齐国逼他献舞给陈国的?”
被她劈头盖脸一通质问,鲜卑男子那双幼红薄唇微翘,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原来他故意和你亲热,是为向你告黑状?他今早刚犯下假传皇命的死罪,害你名誉扫地贻笑大方,你居然这样轻易的原谅他,反倒来替他向朕兴师问罪?”
元无忧并非不懂他说这些道理,只是她不忍心拿高延宗立威,也没底气和他撕破脸。
彼时她双目狠狠一闭,复又睁开,眼神平静了些许。
“宇文怀璧,看在我跟他已经彻底断情的份上,你别欺负高延宗了行不行?”
“理由呢?可怜他?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