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延宗蓄力已久的反击,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只一瞬间,就将这魁梧的莽妇摔到地上。
“区区一土匪流寇,也敢冒犯我?!”
高延宗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挺不满意。
他许是这几天装怂示弱得多了,连自己都信了,久未活动筋骨的搏斗,冷不丁一出手……身体竟然有些反应迟钝,动作滞涩,有些走形。
他的外号毕竟也是活阎王,若连打一个女土匪都吃劲,传出去只怕要贻笑大方。
而被他一个掼摔的铁锹,此刻躺在地上,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
她眼瞧着另一边的男子低头去捡起地上的剑,铁锹趁机一骨碌撑地而起。
却才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男子又把剑刃横在她脖子上,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加冷厉:
“我用剑可并非耍花枪,只是你还不配让我出手!”
铁锹也不顾剑还横在她脖子上,从容地站直了身形,啧声戏谑:“有点意思啊小毒花,你一个男娃子凶悍成这样,看以后还哪个女人敢要你?你还没找到媳妇呢吧?”
说着话,这莽妇一抬胳膊,又拿那燥热厚实的手掌、攥住了他握剑那只细手!铁锹掰着他的手,挪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刃。
高延宗本想说你多虑了,我有媳妇了,又觉得没太大底气,加之这女人又来对他动手动脚,他忙不迭想甩开她。
“与你无关!别在我面前污言秽语!”
她此举自然引发了男子愤然反击,可这女流氓身材太壮实了,他拳头砸上去,脚踹上去跟打一堵墙一样,她简直是天生的武将材料!
高延宗心里揣着事归心似箭,没空跟这堵墙硬碰硬,也不愿意跟她持久打斗。于是便绷着凶悍,拿另一只手狠劲把她推开,一只手仍死死攥着剑鞘。
铁锹揉了揉被他划出一道血痕的脖子,幸好只是破了皮。她死性不改,仍旧揉出个令人心里不适的笑来,“啧啧啧,对我凶悍什么?你可以说你有媳妇了,我不就放过你了吗?”
男子闻言长睫一掀,冷哼道,
“为什么?你宁愿尊重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