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们,是要当众逼婚女国主吗?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宁死都要陪着她!”
宇文孝伯冷笑,“若非有华胥女帝在场,你们早死了无数次了。陛下能留你们一命做客营地,便是看在国主的面子。”
元无忧挑眉,嗤声哼道,“你的意思是,要想他们活命,我还非得去见他不可了?”
——于是在宇文孝伯的引路下,万郁无虞拉着阿渡提前离开,便由高延宗带剩余几人,来到了中军帐外摆的几桌酒席面前。
高延宗抬眼一看,只见周国黑压压的府兵围拢在外,六率禁军守卫在内,只为簇拥主位上那位鲜卑天子。
周国宇文怀璧此刻身穿滚金绣龙黑袍,脸戴玉面,端坐于桌帷之后,不怒自威,颇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气势。
他那沉稳阴戾的气度,颇像高悬碧落的明月,在太阳晒脸的下午里,也散发着冰冷刺手的寒光。
宇文孝伯引见几人上前,毕恭毕敬道:
“陛下,人已带到,只是——”
听见御前近卫语气为难,座上的鲜卑天子这才傲慢地一抬眼睫,那双森寒的阴鸷凤眸扫过来者脸上——
高延宗几人刹时被他冰冷刺骨的视线,给盯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顿了顿,高延宗忽然侧头看向元无忧,那双平时戏谑的含情目,罕见地眼神真挚:
“你放心,就算是个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处!”
对上男子那双旁若无人的深情目光,元无忧只觉心肝儿一颤。他都在众人面前这么坚定的表忠心了,她本不该怀疑他的,但她不禁恍惚,这是高延宗这只智多近妖的狐狸精,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宇文孝伯一听,就知道叔嫂俩人关系匪浅,但自家天子下令不准传谣,他也只能跟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赶忙劝道:“国主您是知道的,我们陛下不会把您怎么样的,倘若您硬要动武,我们对您身边人下手又没有轻重,就不好说了。”
几人眼下已经被周国府兵重重包围,又没有援兵,想要硬碰硬的突围绝非易事。元无忧虽不知宇文怀璧打的什么主意,总是这么黏黏糊糊柔肠百转的纠缠她,但她清楚敌我武力,宇文怀璧还真伤不了她。
“既然周国主盛情邀请。”元无忧斜一眼高延宗和身边的冯令心,“孤便见他一面吧。”
高延宗眼神紧张地迈步奔向她,“你又要跟他们走?你是不是本来就想见狗皇帝?你怎么忍心扔下我…们去见旧情人啊?”
她顿时哭笑不得,眼神戏谑,
“你哪像封地在山东的安德王啊,你好像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