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兰陵王、安德王部大军前进几十里,驻扎在了犨县、叶县、红阳三城附近,与前方的堵阳和博望坡相望。
从而得知,北周府兵现在大批驻扎在南阳郡,而前天夜里突袭木兰城的,只是从博望坡冲来的小股镇戍府兵,还不是宇文直的主力部队。
但素质都是一样的歹毒。
……
行军到了犨县附近,元无忧故地重游,一时心里颇多感慨。
不久之前,就是在这里,宇文怀璧撕破伪装,害她被白虏掳去,在周营里可没少受委屈。
与她前后脚的高延宗,借着去县城给阿渡买药为由,邀元无忧这个军医随他同去,兰陵王还很欣慰地瞧着弟弟这副有担当的样子,夸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连元无忧瞧着他近日的乖巧安静,眉宇间凝着阴郁的杞人忧天,都觉得诧异又心疼。
身穿银甲红衣,头戴凤翅兜鍪的男子,从银白头盔里洒出满肩的辫发,和一双黑褐色的桃花眼。在俩人兵马而行时,他忽然长睫一掀,操着粗哑磁性的嗓音,开口道:
“我很明显么?”
“……啥?啥明显不明显的?”
红衫姑娘肩背挺拔地坐在小黑马上,戴了山文甲护腕的手随意地拉着缰绳,微侧过头,高束马尾的脸上嵌了双锋眉大眼。
高延宗语气平静,“郑观棋姑姑问我……心上人是谁,她一口咬定,几乎是确定的逼问。”
“……所以,你心上人是谁?”
“是…你我心照不宣,有悖伦常之人。”
说完这句,一直表情从容的高延宗,忽然红了眼尾,嗓音都低弱了起来。
“我才不会失心呢,更不会羡慕四哥。你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啊……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若没有华胥国主的身份,你在齐国自保都成问题,早晚会被陆女相等奸佞收服,为虎作伥。”
元无忧憋不住反驳道,“我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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