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倒是发现被她盯着,还吐舌笑了笑。
“那可不,谁好人家亥时吃飧啊?我耗光仅剩的力气回你这里,没力气起歹心了。”
元无忧:“……”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用的“回”这个字,不管他是有心套近乎,还是下意识的反应,都挺让元无忧心头一暖。
男子边吃边四下打量,“这屋里还挺宽敞,厅里左右都是卧房,这就是你的闺房?”
“原是郑太姥女儿生前所居的。你没来过么?”
“我从前也不可能来姑姑的闺房啊。”
说到这里,男子目光微怔,又故作无意地抬手摸了摸头顶,来掩饰处境之尴尬。
元无忧适才发现,他满头辫发都疏散了,如今更是把万缕青丝都拿冠束了起来,一根调皮的发丝都没留下。
“今晚忙成这样,你还有闲暇解开小辫儿?”
“咳……主要是,我的辫发之前多日未洗,与你共枕时怕熏到你。”
说着,吃得差不多的高延宗,便拿起一旁叠好的手帕,擦去手上饼屑,便背对着元无忧,双手合力抽出了冠中金簪,解下了头顶的发冠。
男子那满头墨发,瞬间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紧跟其后是他身上的外层红衣悄然滑落,坠地。
高延宗仅裹着一件贴身的黑衣,勒出削肩细腰。
站在他身后的元姑娘不由得屏息!
她眼疾手快想给他衣襟拽住,可他已经先手拉住了中衣,反倒因她此举,而慌忙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高延宗还满眼受惊。
“不许越界。你不是要练坐怀不乱吗?怎么反倒惦记起我来了?”
“咱就说…你这削肩膀塌屁股的,有啥值得我惦记的啊?”
元无忧痛快完嘴地,把人贬损完,刹时便收到了男子冰凉凶狠的目光。
她赶忙补一句,“……你晚上穿严实点,要是还不放心,就在咱俩中间隔个被子。”
“你不许关灯,我怕黑,我一闭眼就是柔柔的死相。”
“想彻夜点灯就去小屋睡,不关灯我睡不着。”
“我就要睡你枕边,请神容易送神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