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怎不吭声啊?外面竟然造谣你嚣张跋扈,这不欺负老实人嘛?你怕不是因为不会还嘴,才被造谣的吧?这样吧,哪天你要在齐国待不下去了,就来华胥,我定会护你周全。”
冯令心轻咳:“姐姐休要明目张胆撬人墙角。”
元姐姐盯着那眼神冷漠,望向窗外的小贵妃,好奇地问冯老妹儿,“她是先天哑巴,还是后天失语啊?这小老妹儿也太可怜了,只怕在宫里受了委屈都说不出口。”
冯令心弱声劝道:“……姐姐别盯着武贵妃看了,看路。”
木兰城门楼下,安德王带兵匆匆赶来接人。
得知郑姑姑顺利接到贵妃,他才松了口气,明明情况紧急,还是毕恭毕敬的隔着帘问:
“听闻陛下车驾被刺,娘娘这边情况如何?”
贵妃娘娘伸出瘦长的葱根细指,一掀帘子,是个沉稳冷凉的男声:“朕安好。”
那嗓音虽还稚气未脱,气势也是威严端肃。
于是车里的和车外的人都震惊了。
隔着帘下一角,元无忧瞧见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安德王,如今锦袍华服,披鱼鳞银甲。
男子将桃花眼一斜,肉实的双眼皮衬得他又严肃又活泼。高延宗盯着帘里的贵妃看了一眼,又慌忙低下了头去,单膝下跪,
“臣安德王高延宗拜见陛下!”
高延宗低沉肃穆的嗓音瞬间响彻城门,幸亏周遭已经被天子近卫、和安德王的部下清了场。
车厢里的元无忧也麻爪了,照理来说她不必对别国君主行叩拜大礼,但此时她心里有愧,赶忙从坐姿猛地站起来,却起猛了,脑袋“邦”一下磕到车厢的棚顶。
望着眼前,又捂脑袋又呲牙咧嘴的红衣姑娘,少年冷睨她一眼,“华胥国主与朕同为国君,无需行跪拜之礼,恐折寿。”
同为国君又如何?自己比这小皇帝还年长三岁又如何?元无忧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哆哆嗦嗦的感谢他:“多谢陛下宽容随和。”
于是高延宗上了马,在前面引路,这头车帘撂下>> --